别的假名,只是不知怎的,这嘴巴一秃噜,真名就出去了。
甲二:“还是违反了命令。”
石黎:“回去我会请罚。”
甲二点头,打量着石黎额头的薄汗,轻声道:“那位就那么吓人?”
石黎下意识抹了额头,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他斜睨了眼甲二,知道他耳力惊人,将刚才屋内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那你怎么不进来?”
他们护卫惊蛰时,甲二是有机会入屋的,可他宁愿守在门外面对着那么多只鸟,都不肯入屋,那又是为何?
甲二面对石黎的怒视,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他其实也有点莫名的害怕,所以不想进屋。
明明那位小郎君,看着非常温和可亲,可光是注视着他,就有种要匍匐下头颅的冲动,根本不敢直视他,更别说坐在他的身边。
天知道石黎听到惊蛰让坐下时,差点没逃出去。
——真是可怕。
屋里屋外,惊蛰和他们发出同一声感慨。
他好不容易将鸟毛都弄干净,有些崩溃地在心里说:“你要是有毛,我肯定要扒光你浑身上下所有的毛!”
现在可好,别说容九了,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鸟雀,都足以让他足不出户。
惊蛰现在就很庆幸,这屋里内外没什么蚂蚁,这要是给蚂蚁堆看到,他岂非大半夜起来,要被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包围?
一想到那个画面,惊蛰打了个寒颤,立刻按下不再细想,免得今晚睡不着。
等惊蛰打理完自己的头发,出来时,就见容九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斟茶。
他穿着和清晨出去时不大一样的衣裳,比起侍卫服精致华贵了许多,身上有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是与之前的香料相差无几的气息。
惊蛰:“是又有蛊虫了吗?”
容九:“在乾明宫。”
惊蛰:“现在才被发现?”
容九:“乾明宫前,有破裂的地砖,被加以利用,都藏在底下。”
惊蛰闻言,不由得哆嗦了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这可真是令人绝望的景象。
“要是其他各处,也有这样的蛊虫……”
“不会。”容九冷漠地说道,“这些蛊虫的数量,比之前的少,更凶残,对香味有抵抗力,但不多。”
越是难以培养出来的品种,数量就不可能多。
只会安插在最紧要的地方。
惊蛰敛眉,显然也想到这个。
他缓步走到容九的身旁坐下,抄起容九喝了一半的茶杯,咕嘟咕嘟给自己灌茶,那叫一个唉声叹气。
容九:“不是让你别出去?”他的声音有些冷淡,寻常人听了,是要怕的,可惊蛰歪着头,小眼神偷偷摸摸瞅他。
“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小声嘟哝,“我就只是推开了窗。”
谁能想到,原本只以为是只小鸟的邂逅,居然会乌泱泱惹来可怕的一大片。
一只啾啾是可爱。
很多只啾啾就是可怕了。
容九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喜欢刀,还是喜欢锁链?”
惊蛰谨慎地说道:“我都不太喜欢。”
哪一个,听起来都很有风险。
“刀可以让你杀了目之所及的一切,锁链可以将你保护在安全的地方,不会再有任何疏漏。”
平平淡淡的话语,说出来却是如此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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