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却是有点喝不下去。
惊蛰……哈,又是惊蛰。
姜金明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放下茶盏看着这两人,“慎刑司上门拿人,总得有些证据。惊蛰犯了什么错,需要被叫去问话?”
其中一人说道:“有人举报惊蛰与人私相授受,行盗窃之举,又多次贿赂上官,如此种种,皆是大过。”
身为惊蛰的上官,姜金明挑了挑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收了惊蛰这小子的贿赂?
别说是几两银,可是连一文钱都没有。
那小子可不像做这样事的人。
姜金明:“不知这举报的人究竟是谁,怎会说出这么毫无缘由的话?”
慎刑司来人笑了笑:“是与不是,请惊蛰走一趟就知道。还请姜掌司,不要拦着。”他并没有将那个人告诉姜金明的打算。
姜金明摇头,屈指敲了敲桌面。
“正是不巧,惊蛰眼下,不在直殿司。”
那两人微眯着眼,一起看向姜金明。
“哦?姜掌司,这是打定主意,要包庇这名太监了?”
慎刑司的人做事,从来都叫人胆颤心惊,何来被人回绝的道理?
就算是姜金明,不可能,也不该有这样的底气。
姜金明将茶盏重新端起来,吃了口,这才道:“两位这话,却是说错了。惊蛰此刻,的确不在直殿司。”
他笑了笑,朝着两人开口。
“他有事,去了侍卫处。两位若是要抓拿他,还请直接去侍卫处罢。”
…
“哈湫——”
惊蛰尴尬得想要捂住脸,坐在对面的宗元信却是不肯,示意他张开嘴巴。
“让我看看里头。”
惊蛰捏了捏鼻子,希望它给力些,不要再打喷嚏,这才小心翼翼张开嘴。
宗元信看了一会,而后低头开药方。
“药记得按时喝。”
惊蛰嘀嘀咕咕:“谁敢倒掉?”
容九每次回来,就跟在屋里按了眼睛一样,他喝没喝都清楚得很。
在容府那几天,惊蛰就已经开始吃药,回到宫里,那药包也跟着出现,惊蛰不得已,又吃了几天,总算全都吃完。
只是吃完了药,不意味着这事就完了。
容九嘱咐过,等吃完了药,就必须去侍卫处走一趟,让宗元信继续给他诊脉。
惊蛰不知道宗元信是哪种大夫,但最起码是太医……总不可能是御医吧?容九使唤得动太医,可御医……那应当是只给宫妃诊断的。
不管如何,宗元信总被容九使唤来跑腿,这叫惊蛰有些不好意思。
宗元信一眼就看出来惊蛰在想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想法却是错了。能给你看病,我求之不得。”
惊蛰微讶:“为何?”
宗元信捋着胡子,志得意满地说道:“我可得将你的身体调整好了,到时候,那容大人舍不得我这医术,就只能让我给他看病。”
惊蛰失笑,没想到宗元信的癖好,会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宗元信斜睨了眼惊蛰:“你也不要以为自己的病,是随随便便,都能看得了的。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少说折寿三十年,顶多活到四五十。”
换了寻常的大夫,也不是那么容易救回来的。
惊蛰平静地笑了笑:“这世上能活六七十的人,已经是少有,能活到四五十,已经是许多人都羡慕不了的。”
宗元信咋舌,怨不得景元帝和他能凑作对,这是怎样一种让医者愤怒的心态啊!
好气。
宗元信正在开药方,原本僻静安逸的屋舍外,却是有些吵闹。
惊蛰隐约听到些许动静,宗元信停笔,叫了一声,“石黎。”就见那原本守在门外的侍卫大步进来,朝着屋内两人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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