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不惦记着你,能惦记着什么?”
惊蛰:“惦记下你远大的前程,惦记一下你的同僚,惦记陛下的赏识,或者……”
容九:“没有一点兴趣。”
他抱住惊蛰,力气不大,却牢牢锢着,难以挣脱。
“有那多余的时间,不如多看你几眼。”
惊蛰本该很暖心。
说这话的人是容九,是他的情人,他将惊蛰放在心上,有何不好?
可惊蛰见识过容九的偏执,也曾看过他疯狂的一面,自然隐隐觉得,这种唯独一人的狂热有哪里不妥。
就像是,为他而生。
惊蛰被颤动了心弦,脸色都有几分紧张,他靠在容九的肩头,抓着他心口的衣裳,轻声说道:“你这样……不好。”
“何为不好?”
“如果你只在乎一人,看到一人,你的情绪,就只会被这个人动摇,那,岂不是,他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惊蛰刻意没有提到自己,只是用“你”“这个人”来替代。
宽厚的大手轻拍着惊蛰的后背,漫不经心地说道:“错了,惊蛰。若是只有你能影响到我,便也意味着,不为外物所动,除你之外,一切都不用在意。”
惊蛰的心紧绷到有些痛苦,这是错的。
他清楚这点。
非常之清楚,他必须……
让容九意识到这点。
这也是,“学”的一部分。
惊蛰用额头抵着容九的肩膀,呼吸略有急促,不过,就在那之前,让他贪婪一会。
……容九错了,惊蛰并非学不会贪婪。
毕竟,就在此时此刻,惊蛰竟为容九那偏激的言语感到欢愉。
真是无可救药。
…
腊八过去,惊蛰短暂戒掉了糖。
他是真怕自己的牙齿坏掉。
那天,他勉强将容九做的腊八粥吃完,可到底太甜,晚上睡着前,喉咙都隐约有那种甜腻的香味,一时间,惊蛰闻糖色变。
又一日,云奎得以回来。
是世恩与谷生去接的他。
云奎虽是挨了打,不过并不严重,甚至回来的路上,有一半是自己走回来的。
虽然回来就趴下了,不过,看着精神头尤其好。
这些,都是世恩回来后,与他说的。
惊蛰那会忙得昏天暗地,廖江和慧平都分不开身,连刚来的陈密,也立刻被繁忙的事务拉了进去。
惊蛰连轴转了三天,才堪堪弄完。
这是掌印太监临时加插进来的活计,惊蛰不得不赶着时间弄完,这才有空余的时间去见云奎。
结果,这家伙,人已经好了。
真真如世恩他们所言,云奎的身体强壮得很,那一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看到惊蛰时,云奎甚至还从床上蹦下来。
“你可算是来了,我给你一顿好等。”
惊蛰茫然被他拉着坐下,看着他行动自如的模样,不由得说道:“你这伤,已经好了?”
云奎爽朗地说道:“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是师傅不肯我起来,我才不得不一直这么躺着。”
云奎这一次出事,的确是将姜金明吓得够呛,看着师傅这些时日好像苍老了几岁,云奎还是不得不忍耐下来,免得让他更伤心。
惊蛰:“他从一开始,就反对你这件事,而今你也的确是为此险些出事,他自然后怕。”
云奎搔了搔脸:“我知道,我就是……”
唉,他叹了口气。
“师傅说,人被你送走了?”姜金明把云奎臭骂了一顿后,到底是把许多事告诉了惊蛰,“这一次,要不是你帮忙,我怕是要折在里头。”
惊蛰先是将现在的地址告诉云奎,而后奇怪地皱眉:“这件事……原本是我之过。”
面对云奎,惊蛰就没说那么明白,毕竟他本来也不是局内人。
不过,到底是提到了敏窕想要查什么,这才会引发云奎这件事。
云奎听完后,摸着自己的头:“可最后,你不还是把我救出来了嘛。”
他笑嘻嘻着,像是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惊蛰抿着唇:“你不是说,你差点折在里面?”
“哎呀,差点,就是没有嘛。”云奎无所谓地说着,“怨不得那位女官,一直反复审问我,结果是因为我和直殿监的关系呀。”
末了,他还叹:“真好。”
惊蛰挑眉:“好在哪里?”
云奎:“我这辈子,都是直殿监的人,走到哪里,别人都这么认为,这不是好事吗?”
他对直殿监的归属感,远比惊蛰要强烈许多。
惊蛰沉默了会,轻声说道:“这也容易危险。”
在紧急关头,人最容易暴露出自己的要害。这一次试探,并非一点收获都没有。
只不过敏窕死了,这些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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