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他不见了。”傅希言随之讲到了张大山下毒,以及他们去柳木庄的桥段。
傅辅和傅轩还在为他分析唐庄主为何示好,就听傅希言说自己吃了丹药后升级至锻骨巅峰,不由一怔,须臾齐齐惊呼起来。
傅轩立刻抓着他的手腕把脉。
傅希言此次回来,他的确察觉到有所不同,还以为是饱受风吹雨打所致,如今再品,身上竟也有了武者风范。
“可是这丹药不简单啊。”傅希言话锋一转,又开始了下一段经历。
三人秉烛夜谈,直至天色将明,才将这段历险从头到尾说明白。
魏岗的嘱托他夹在中间说了,还给他们看了那枚铜板。
傅轩接过来看了看,凝眉深思:“这图案我见过……东市钱庄的招牌上,我给你的银票就是这家钱庄的。”
傅辅说:“他消息费虽然不便宜,但说的都是真的。陈太妃侄子的案子如今还在刑部压着,朝中为此各执一词,刑部尚书有意移交大理寺,大理寺提议三堂会审,如今还没个结果。”
傅希言说:“陛下这次怎得不包庇太妃了?”
傅辅瞪眼:“怎敢揣摩上意?胆肥儿了你。”
傅希言撇撇嘴,抖抖腿:“对了,你和叔叔是不是升职了?”
升官发财本事人生乐事,但看傅轩和傅辅的表情,并不太愉悦。可傅希言明明记得自己离开镐京之前,傅轩还为了羽林卫指挥使的位子,和楚光闹得急赤白脸,十分难看。
不过他们的脸色也印证了他心中预感,这份殊荣的背后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傅轩说:“你此次回来,多半要进入官场,有些事也该与你说明白了。”
“等等,”傅希言急忙打断他,“你们还记得离开镐京之前,我们有个约定的吧。”生怕他们反悔,这次轮到他急赤白脸了,“说好的辞职去当掌柜呢?你们都是当爹当叔的人了,可不许撒泼耍赖啊!”
傅辅说:“嗯,我们是同意了。但如果其他人不同意,那我们也没办法。”
“什么意思?”傅希言捂着胸,隐约感觉到有个不妙的消息要从眼前亲人的嘴里说出来。
傅轩说:“兵部实缺一时难有,不便安排你爹,所以,陛下的意思是先安排你的。”就是大官现在没有,先给你家后辈安插个小的,当利息。
傅希言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可他想脚踏实地,不想升天啊!谁能把他射下来,求求他,谢谢了!
傅轩说:“你这次带着储仙宫回来,陛下更不会放过拉拢的机会。明日你去宫中,切记万事小心。不管陛下将你派去哪里,你先应承下来,不可像在家中这般肆意撒泼。”
傅希言瘫在椅子上,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你们还没说,陛下怎么突然间就待你们如珠如宝了?”
“……”傅辅一把拎着他的后颈,将人提起来,“坐正了好好说话。”
如今的傅希言武功已在傅辅之上,只是老爹动手,他依旧像原来那样,乖乖就范,不敢抵抗。
傅轩冷声道:“陛下智计过人,他要做一件事,在做之前,谁都不知道他偷偷筹划了多久。我不知道傅家何时入了他的眼,但他出手,是在你与楚少阳的那场比试之后。”
听傅轩解说,傅希言才知道张中官出事竟与自己比试时的弹弓有关。
他对张中官是没有印象的,可当他知道有一个人间接因自己而死,不免生出几分愧疚,哪怕那人在很多人心目中死有余辜。
连带的,他想起为自己找弹弓的朱宇达。
曾经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疑惑,此时便有了答案。他肯定地说:“朱叔不是因为酒楼闹事才被逐出羽林卫的,是因为我。”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升了官,父亲和叔叔看着却不是很高兴。
他们原本求职,是想当相对自由的臣子,可皇帝一顿棒子一颗枣的,这是想拿他们当打手。别看打手风光,可干的都是脏活累活,被牺牲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张中官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傅家还没有拒绝的权力。张中官的口供,将弹弓交给朱宇达的宫女都还在,只要傅家不配合,后面自有雷霆手段等着你。
傅希言心中憋屈:“如果我们这边有储仙宫……”
傅辅本来不想与储仙宫走得太近,但听了傅希言的故事发现,除非傅希言不是傅家的孩子,不然永丰伯府与储仙宫铁定绑在一块,撕扯不开了。
傅轩看他小小年纪大大脸蛋苦苦思量,不由伸手拍拍他的头:“迁都的余波还在震荡,各方都在浑水摸鱼,南虞都派人暗杀勋贵子弟了,陛下不会有太大动作。”
说到暗杀勋贵子弟,傅希言想起了姐姐的那桩婚事,犹豫着问:“姐姐的未婚夫……”
傅辅叹气:“刘家有意从族中再选一名俊才续上婚事,只可惜了致远。”
这个时代的女性虽不至于未嫁守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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