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好几位同僚因公殉职,傅司狱是当事人,我们总要问一问情况。”
傅辅说:“刚刚的京都衙门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都事笑着看了傅希言一眼:“京都衙门和都察院自然有所不同。”
傅希言毕竟是都察院的员工,这一趟早跑晚跑都是要跑的,为免日后被穿小鞋,该加的班还是得加。他道:“我随你去一趟。爹,你先回去煮一碗老母鸡参汤等我。”
傅辅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制造矛盾,而是为儿子撑腰,告诉那些盯着案子的人,想利用自己儿子的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老子还在呢!
傅希言正准备上都察院的马车,突然觉得对面的屋檐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抬头望去,裴元瑾正单手支在膝盖上,托腮看他。
傅希言:“……”
就这么个光秃秃的屋檐,也要摆个帅气的姿势出场,不愧是裴少主!相较之下,自己泡了一晚上被人用杆子捞起来……这画面简直没法回想。
傅希言回都察院的路上,他在京都府衙的口供已经被抄录了好几分,送往各个方向。
左都御史史维良的案台上也有一份。
他问右都御史:“你怎么看?”
右都御史看完,沉吟片刻:“他说了谎。”
史维良问:“他为什么说谎?”
右都御史说:“很可能是陈文驹向他提供了什么好处,让他放过自己,而他答应了。”他用一句话将傅希言的故事带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方向去。
这是傅希言的思考误区。
因为在他的视角里,陈文驹已经死了,自己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但他忘了,陈文驹的尸体没有被发现,所以,在别人视角里的陈文驹还活着。
史维良说:“陈文驹许出什么好处能在仓促间打动一个永丰伯庶子?”
右都御史道:“一个庶子本就可能被很多好处打动。”
史维良闭上眼睛,思索道:“陛下要动陈家,陈文驹决不能活,至少,他不应该从都察院活着跑出去。”
右都御史与他搭档多年,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如果他活着跑出去,就要给陛下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比如,有内奸里应外合。”
史维良点点头:“那样很多事情都说通了。”
比如,那六个刺客是怎么死的。也许是陈文驹为了让傅希言洗脱嫌疑,故意杀了他们;陈文驹刀上的血有可能不是傅希言而是其他没有发现的受害人的;傅希言跳河只是为了给陈文驹一个逃走的机会……
正在马车上的傅希言并不知道,短短几息间,自己就从一个孤身缉拿逃犯的英雄变成了里应外合的内贼。
他从车上下来时,还在惦念牢房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听说十不存一,心情沉重。
“你们后来见过小樟吗?就是我身边的……嚯!”傅希言看着突然站在身后的小樟,惊吓之后,又生出喜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樟说:“你从京都府衙出来的时候。”
“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小樟:“……我就站在伯爷身后。”
傅希言:“……”怪我眼瘸。
故人平安,他阴郁了一夜一天的心情,总算拨开了少许云雾。
他又问:“不知小桑他……”
小樟说:“他回伯府养伤了。”
傅希言惊讶道:“怎么受伤的?”
“被针扎的。”
“……他向容嬷嬷讨救兵去了?”
小樟不知容嬷嬷是谁,不由沉默,两人边说边往里走,刚走到第二进,就听右都御史一声大喝:“将傅希言拿下!”
怔忡间,便有衙役执仗上前。
小樟立马挡在傅希言面前,傅希言心跳微微加速,吃惊道:“什么意思?”难道他昨晚杀陈文驹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六个刺客不知道是被谁杀的。那个杀刺客的人有可能一直跟着他们。
想到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傅希言浑身冰凉。
右都御史正要开口,外面突然跑进一个衙役,道:“禀告大人,陈文驹的尸体被金吾卫打捞上来了。”
……
现场有一瞬间的凝固。
右都御史面部尤其僵硬。
倒是史维良突然呵呵一笑:“拿下傅司狱,送回永丰伯府。若知道傅司狱脸色如此疲惫,就不该带回来。有什么事,都等傅司狱休息好了再说。”
傅希言:“……”尽管表演很精湛,但他感觉得到,左都御史的表演是临时加的,右都御史原本拿到的剧本绝对不是这一出。
前世的诀别(下)
邀演的对象是上级的上级的上级……那不管剧情转折多么生硬,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戏。一番感激涕零后,傅希言在都察院众人的“押送”下,回到了永丰伯府。
傅辅也刚回到家中不久, 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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