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久霖一进门,就见一向威严端庄的皇帝赤脚踩在毯子上玩投壶,见他进来,招手道:“太医说朕受了惊吓,要做些有趣的事压惊,想来想去,还是当年与蒲相一起玩过的投壶最为有趣。蒲相也来试试。”
蒲久霖推辞道:“臣已老迈,身手大不如前了。”
建宏帝投了没中,扫兴道:“朕不老,也没什么身手可言。蒲相是来探望朕的吧,朕还好,唉,只是可惜了刘太尉。”
此时张阿谷送来太医开的压惊汤,建宏帝皱皱眉,一饮而尽。
蒲久霖道:“太尉为国捐躯,忠义可嘉,臣以为是否该明旨褒奖?”
他先将大义摆在前面,如此一来,就算皇帝想要迁怒刘家,也不好开口了。
可惜建宏帝并不表态,而是将皮球踢了回来:“蒲相认为该褒奖?”
蒲久霖谨慎道:“只是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朝堂内外诸多揣测,颇有些人心惶惶啊。”
建宏帝扶额:“昨夜惊魂,朕不想再回忆了。蒲相想知道,就去问傅轩吧。”
蒲久霖道:“臣知道了,陛下保重龙体要紧。”
建宏帝点点头,在榻上躺倒:“蒲相还有何事?”
“臣的确还有一事。刑部侍郎被关押在都察院,可臣问左都御史,他也不知原因,故而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建宏帝说:“涂牧失踪时,他牢房左右都被腾空了,据说是侍郎下的令。”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