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被商盟除名,雨部也随之受到了打压,这些马车我还是派人去乡下收来的。”
傅希言第一次听说有人敢打压储仙宫:“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连储仙宫都敢打压?”
蒋瑞苦笑:“四方商盟在长江一带的势力极大,北周的江陵、荆门,南虞的江城,都算是他们的大本营。说句不中听的话,我若不是蒋家的远亲,当年也坐不上雨部主管事的位置。”
要在四方商盟眼皮子底下做另立山头,本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储仙宫家大业大,根基深厚,蒋家不敢招惹,又见雨部主管事是本家,才开了个小口,让他经营了几家勉强维持的铺子。
傅希言好奇道:“蒋家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受江陵知府牵连了呢?”童家和江陵知府还是姻亲呢,不还活得好好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江陵是蒋家的大本营,目前外面都传,他们是南虞安插在北周的细作,是他们蛊惑了江陵知府叛变。事发后,骠骑将军刘坦渡曾亲自拜访四方商盟现任盟主太史公,后来,蒋家就被除名了,蒋家几个当权人物都下落不明,有人说,是太史公为四方商盟清理了门户,也有人说,他们已经逃回了南虞。总之,盛极一时的蒋家,就这么树倒猢狲散了。”
蒋瑞忧伤地叹气。
傅希言问:“那童家呢?”
蒋瑞说:“四方商盟有七路,分别代表着七条商路,蒋家倒下后,童家取而代之。”
傅希言震惊:“可童家不是江陵知府的姻亲,关系不应该更近吗?”
蒋瑞说:“因为童家并没有参与其中,不仅没有参与,而且,这件事之所以曝光,还是童家老太爷向刘将军揭发的。”
傅希言听懵了。
意思是,童家拿女婿祭天,争取到了四方商盟的董事席位?
那童福三那日还对着他们一阵捶胸顿足,咬牙切齿……敢情是贼喊捉贼,童家才是让江陵知府身陷囹圄的罪魁祸首?
这是……影帝啊!
他原本觉得南虞谍网一定是江陵知府供出来的,所以江陵知府必然是细作,但听蒋瑞这么一说,他又有些不确定了,谁知道是不是童家在背后捣鬼,阴谋陷害。
“那江陵知府和蒋家到底有没有投靠南虞呢?”
蒋瑞叹气:“属下不敢妄言。不过江陵自古以来便是南北要塞,兵家必争之地。北周若要南下,江陵必不可失。因此自南虞开国以来,就一直想要攻克江陵,明里暗里的手段是没有停过。刘将军与江陵知府是差点结了亲的亲家,若不是拿到真凭实据,想来也不会血口喷人吧。”
这可不好说。
童家和江陵知府是“没差那一点”的亲家呢。
不过看蒋瑞的口风,刘坦渡在南境的名声应当不错。
傅希言有点为父亲和叔叔担忧。本来他们一家来南境就有些不尴不尬的,也不知刘家是个什么态度,现在又加上四方商盟,局势越发扑朔迷离,他们要站稳脚跟也就越发难了。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便松快了许多,傅希言见他一直半跪在地上,身体随着马车颠簸摇晃,十分辛苦,便叫他起身。
蒋瑞小心翼翼地看了裴元瑾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才重新落座,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风部主管事托我呈给少主过目的。”
傅希言见裴元瑾没有伸手的意思,只好自己拿过来,直接拆开,看了一遍,惊讶道:“皇帝给了我爹一封密旨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蒋瑞说:“是,如今到处都在传,江陵知府叛变后,皇帝对南境生了疑心,傅伯爷是皇帝派来与刘家争权的。”
傅希言皱眉。
这事有利有弊。
好处是,不必担心别人拿他们逃亡说事;坏处是,傅家一开局就和刘家站到了对立面,就算勉强穿一条裤子,也会被人防备。
中途歇息,蒋瑞见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知趣地去了别的马车。
傅希言等他一走,立刻皮笑肉不笑地说:“裴少主的手只能握剑吗?”
裴元瑾看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傅希言已经被捏习惯了,干脆也狠狠地反捏了两下:“我是说,你为什么不接蒋管事递过来的信?”
裴元瑾说:“我主外,你主内。”
傅希言:“……”原句是,男主外女主内吧?
又是想打少主但打不过的一天。
商盟之节庆(中)
永丰伯一行人的行踪原本就受各方瞩目, 他们又在渡口大闹了一场,傅希言不信刘家没有得到消息。可车行数日,他们从荆门到江陵的这一路,刘家始终不动如山, 叫人捉摸不透态度。
直到马车抵达江陵城城门, 才看到迎接的队伍里, 除了先一步过来置业的管家,旁边还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
那汉子身着锦衣, 姿态恭敬,不似武将,倒像是个掌柜。
马车刚刚停下来,那汉子便抢在管家前面, 先一步向车内的傅辅行礼:“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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