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算高明,可说话的人是武王,那高不高明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傅希言必须给面子,要对这记马屁表现
出极其愉悦的陶陶然,以示感激。
如此有来有往,默契浑然天成,两人一段时间没见,相处倒似更和谐了。
寿南山心中满意,继续说:“谭不拘执掌镐京风部,对风部消息动态最是敏锐。白泽当铺与钱庄暗中掌控情报网,自然会引起他的警觉,于是他假借开当铺,加入了这张情报网。”
傅希言没想到谭不拘竟然主动当了卧底:“那后来呢?”
寿南山说:“风部本身就拥有情报网,他开了当铺之后,又有南虞谍网的各路情报自动送上门来,他如鱼得水,没多久,就被升职了。”
傅希言想了想:“不会刚好就在我们抵达镐京之前吧?”
寿南山点头:“就好在你们抵达镐京之前。这件事本身就存在风险,谭不拘跟着对方走了以后,才知道当铺的背后主谋是灵教,而对方也早已看穿了他的身份,是想通过他,放长线钓大鱼,所以还特意给了他求救的机会。”
傅希言道:“钓到一位武王,也是大鱼啊。”
寿南山苦笑:“可惜,我这条鱼没能与他们鱼死网破。”
如此看来,形势严峻。
傅希言看看他,又看看裴元瑾,斟酌言辞:“我年纪小,不懂就问问。武王都干不了的事,我们……是不是还少点人啊?”
还是说储仙宫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正准备横渡长江呢?
寿南山说:“是班姑娘想见见少主。她说了,只要少主来,她就把谭不拘放了,不但把谭不拘放了,还奉上少夫人在南虞谍网做过的交易记录。有了这个,北周皇帝就不好再诬陷您了。”
傅希言想:自己现在都是在逃巡检使了,还在乎什么诬陷不诬陷的。
裴元瑾说:“她为何要见我?”
这问题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寿南山作为一个武王,在金陵城逗留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没干。
寿南山说:“乌玄音常年留在临安皇宫,如今灵教大部分事务已然交到了班轻语手中。班轻语年纪轻轻,野心勃勃,这次找你,很可能还是为了联姻的事情。”
他看了傅希言一眼,见他没心没肺地吃着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所以还是要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了,省的老是招人惦记。”
裴元瑾说:“如果没有来南虞,我们现在已经回储仙宫了。”
寿南山呆了呆:“回储仙宫?难道你们已经……”
傅希言敷衍地抓着裴元瑾的手,在他面前举了一下,然后该吃吃,该喝喝。
寿南山又觉得有些不太像。
那些情窦初开的小情侣,或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哪个不是羞人答答的,哪像他们……
可说不像,看两人时不时对上的眼神,又似乎是那么一回事。
他毕竟是个单身武王,一切经验都来自于观察,多少缺乏一些主观感受。
“你们到底到哪一步了?”他决定还是直接问出来。
傅希言说:“他已经见过我的家长了。”
寿南山想,这不是废话吗?都在你家住了这么久。可“家长”这个词,又和长辈有所区别。他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说:“回宫就完婚。”
寿南山立刻放下筷子:“让船掉头,直接回去。”
吃肉吃得正香的傅希言吓得筷子掉了:“那谭不拘呢?”
“拘着吧。”哪怕他是谭老的儿子,寿南山也觉得他被抓得不是时候,有些不识相了。
傅希言劝他:“来都来了。”
寿南山很乐观:“我们走了,灵教难道还敢杀
了他不成?养个几年,等他们发现那小子除了吃吃喝喝,没什么别的用处,光费钱了,自然就把人给放了。”
傅希言给了他一条悲观的思路:“万一班轻语知道婚讯,恼羞成怒,把人给杀了呢?”
寿南山叹了口气:“那也只能让那小子在天上祝福少主和少夫人百年好合了。”
傅希言:“……”能遇到这样的上司,谭不拘加入风部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船突然轻轻晃了一下,像是人在上面跺了一下脚那样刻意。
潜龙组的小杉进来说:“灵教的人来了。”
寿南山看看在座三个,自己职务最低,只能主动起身道:“我去去就来。”
他在金陵逗留这么久,灵教几个常年在外行走的重要角色都是打过照面的,比如今日来的这位,班轻语身边最得力的人,灵教青莲使者谢云铃。
寿南山懒洋洋地站在船舱门口:“谢使者有何见教?”
谢云铃朝他躬身行礼:“代教主听说储仙宫少主大驾光临,特意命我妥善招待。我已经准备了秦淮河畔的观河居,恭请少主移驾。”
寿南山说:“我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你们腾出个观河居,观海居的?”
谢云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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