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奈何当事人还没有所觉,一脸喜滋滋的笑意。
乌玄音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你这么可爱,真想让人占为己有。当年你若在南虞,就没有秦效勋这厮的事了。”
这话听着有些虚假,傅希言只能干笑。
然而乌玄音后面的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这几个球我是从傀儡道宗莫翛然手中买到的,作为交换,我师父将新城阵法图纸给了他。”
傅希言说:“为什么?新城不应该是个秘密计划吗?”
乌玄音道:“突破极限,不被天地同化,就是我辈武者的共同目标,不然我们为何要晋升武神呢?门派争权夺利时,我们是敌人,但在这天地极限面前,我们都是战友。”
傅希言着急地问:“那莫翛然到圣师的境界了吗?这些金属球能让圣师随心所欲的动手?”
“这是另外的问题。”乌玄音看了看夜空中的明月,“大半夜的,别在这里熬着了,要不回去睡硬邦邦的床,要不就跟着你们武王,走吧。”
这些问题求不到答案,傅希言心中难安,可是武神不想回答,身为武王的寿南山和入道期巅峰的裴元瑾也没有办法。
留着也没有答案,便只能走。
虽然是大半夜,可傅希言脑子清醒得很,回去的路上都在想乌玄音的话:“你们说,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寿南山没好气地说:“从她师父起,灵教就没个老实人,十句话里有一句真的就不错了。”
傅希言觉得他态度大有问题。
裴元瑾解惑:“胡珞珞曾化名行走江湖,寿总管想招她入储仙宫。”
傅希言恍然:“被拒绝了,所以耿耿于怀?”
“不,她答应了。”
裴元瑾说到这里,寿南山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走了。
裴元瑾不理他,继续往下说:“是景总管在排查身份时发现不对,胡珞珞见势不妙,找机会跑了,寿总管为此受了惩戒,差点当不上总管。”
这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剧情,真的是……
傅希言摇摇头:“寿总管房间里的画像真的是胡珞珞吗?”
裴元瑾说:“是与不是,不看房间里挂的,看心。”
傅希言觉得裴元瑾此言甚妙:“说起来,寿总管这么多年没有娶妻生子……”
“我不聋,你们讲话的时候都注意点。”寿南山的声音从前面缓缓传回来。
傅希言看着双方三四丈的距离,干笑两声:“您可太不聋了。”
回到西湖边宅子
,已是凌晨,傅希言原本还想和裴元瑾分析一下乌玄音今天说的话,然而躺在床上,很快便有了睡意,裴元瑾躺下的时候,他已经嘟着嘴巴,呼吸匀称,进入了梦乡。
晚上睡得晚,白天起得也晚。
傅希言打着哈欠起床,屋外天光大亮,已近午时。
裴元瑾早已起来,正聆听应赫汇报昨日新得的消息,南虞朝堂事务冗杂,榕城方面蠢蠢欲动,恳请皇帝早日立后的奏章也从各地纷至沓来。
地方官员上书催促立后,这还是第一次。
应赫说:“想来是朝中重臣们看出皇帝松口,觉得是时候了,想要一鼓作气促成此事。”
裴元瑾对皇帝找老婆这笔烂账并不感兴趣:“礼部侍郎昨日送来乌沉剑,可我隐约记得这把剑后来被岭南王收藏,为何会出现在南虞?”
应赫道:“既然是礼部侍郎拿出来的,他必然有线索,属下这就去打听。”
裴元瑾点点头,不得不说,撇开应赫其他条件不谈,他长了脑子这件事倒是让人满意。
应赫刚走不久,礼部侍郎府便又来人了,来的还是昨日长相秀美的小姑娘。她身边依旧跟着几个年纪轻轻少年护花使者。
“昨日是施施失礼了,误会了傅公子。”她故意加重了“傅”这个读音,以表达对傅希言昨日报了假名的不满,“最近荷花盛开,景色甚美,我们几个便组了诗会,特邀傅公子和裴公子参加。”
她亲手将邀请函递上。
小桑接过邀请函,转递到傅希言手里。
傅希言翻开邀请函,看到落款,茫然地问:“谁是左施施?”
左施施暗暗咬牙,心想自己刚刚不是说了“施施失礼”吗?她微笑道:“施施是我的闺名。”
傅希言警铃大作:“小姐闺名怎好叫外人得知?”
左施施道:“在我临安,女子一样可以抛头露面,成就事业,傅公子不必太过迂腐。”
“迂腐的”傅希言立刻虚心道歉。
左施施问:“那傅公子和裴公子明日来吗?”
傅希言婉拒:“我不会作诗。”
“来者是客,傅公子不想作诗便不作,还怕我们会刁难你不成?”左施施说,“我们只是想为了昨日赔礼道歉,还请傅公子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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