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刚刚眼睛还抽搐得厉害的城门卫立刻鞠了一躬,和同僚报团取暖去了,将场地留给古怪的人和古怪的马车对峙。
城门边放着火把,虽然是微弱的火光,却也足以照清楚城墙上落下来的人脸上戴着的福娃面具,以及驾马车人那一身道骨仙风。
宋旗云说:“南虞皇帝说了,寿武王与裴少主都不得离开临安城。”
寿南山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你好歹也是一代武王,到底有什么毛病,在家里侍奉师父也就算了,还要对一个半路出家的师妹婿俯首帖耳,一会儿给北周皇帝当鹰犬,一会儿给南虞皇帝当爪牙……你内心是有什么不足对外人道的隐秘欲望吗?”
宋旗云没有露面,可那憨态可掬的福娃脸上似乎迸发了杀气:“杀你不容易,但要杀躺在里面的病秧子,并不难。”
他没有看到马车里面的情景,却听得出里面有几个人。
马车车门立刻被人从里面推开。谭不拘身上的伤虽然还没有痊愈,上半身却动得很灵活,此时趴在门边,对着宋旗云怒吼:“你说谁是病秧子!老子从小到家健康得很!要不是班轻语那个臭婆娘打我,毒我,虐待我,老子现在能上去和你大吵三百回合。
他骂归骂,理智犹在,清楚自己就算没有受伤的,打三百回合也是不可能的。
寿南山伸手将他脑袋摁了回去,反手将门关上,隔绝噪音:“你们把谭不拘送回来,就是想让我们多一个累赘,不能全力突围。不过没关系,老夫可以留下来照顾他。”他看看天色,“我想这个时候,少主和少夫人应该已经出临安城了。”
宋旗云并不担心:“这里是南虞,要抓你们的是南虞皇帝。”
他们防着裴元瑾走脱不是一天两天,除了禁军外,秦效勋甚至启用兵符,直接从外地调遣两支大军过来,沿路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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