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摩崖不穿裤子就是他不对。
裴元瑾在意地问:“那你看到了什么?”
唔。
这真是一个可哲学可佛学可玄之又玄的问题。
傅希言想说,我透过现象看到了事物本质,息摩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淫棍老色胚。但这样说的话,就会涉及到印证过程。
比如,你是怎么断定的?
他并不想自找麻烦,于是用的是常见且安全的答案:“没来得及看,就看到你进来了。”这也不算撒谎,当时他的目光大多数的确落在了裴元瑾身上,只是有少许余光,自由散漫,不受控制,稍微擦过了某些看了容易长针眼的位置——其实这也没啥。前世住校,洗澡的浴室都是通间,光着身体互相擦背,互开玩笑都是常事。
若不是银菲羽说吃醋,裴元瑾又郑重其事地问起,傅希言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
其实裴元瑾也不知道为何大不了。换做以前,他只会觉得此事伤眼,并不会因此产生情绪,可事情落到傅希言身上,一切便不对了。
他默默地看着身边人,似乎在琢磨为何这个人能让自己改变这么多?
傅希言:“……”不敢动,不敢动。
两人回到金宅的时候,段谦还没有回来。饱受惊吓的县令这次敲了重锤,硬要他保证三天之内将人全都带离暨阳县。
段谦也不好表现得太“合我意”,只能苦笑着干笑着赔笑着,然后踏着看似焦急实则欢快的步伐回来。
此时,晨光熹微,天色将明。
裴元瑾正在打坐,傅希言撑着眼皮等他回来,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段谦笑容微敛:“也就是说,其实计划并没有完成?”为免让人看出他与花月楼的关系,这段时间,他既没派出傀儡,也没派人去打听,完完全全地置身事外,最新的资料还是从县令口中得到了,不免有些误差。
傅希言说:“唔,菲菲姨说,还可以挽救一下。”
只是这个挽救的法子,听起来实在有些粗糙。
这也不能怪银菲羽,时间紧急,她总不能当着尸体的面,泡一杯茶,在茶气氤氲中,慢条斯理地讨论如何让最后这个补丁打得尽善尽美吧。
好在铜芳玉去了镐京,这边消息传过去,起码几个月,给了他们足够的动手脚时间。
段谦沉吟道:“把脏水泼在郭巨鹰身上倒是可以,就是息摩崖的尸体要尽快处理。”
傅希言道:“已经处理了。”
裴元瑾身边的潜龙组在处理尸体方面是很专业的,麒麟君死了这么久,却只能算失踪人口,就可见一斑了。息摩崖的行李昨晚也运送了回来,碎银和金叶子直接收了,银票先放着,到时候再说,倒是那颗蛋,裴元瑾怀疑是赤鹏蛋。
傅希言想起息摩崖之前提过一嘴,顿时觉得十分有可能。
要知道整个江湖只有两个地方对养宠物感兴趣。
一是以“兽”为名的万兽城,一是一心效仿仙人豢养“仙兽”的储仙宫。鹏乃神话中的生灵,自然也在储仙宫的爱好单里,只是赤鹏不易得,所以还没有养过。
但没关系,没养过赤鹏,但养过仙鹤。一个晚上的时间,裴元瑾已经用被子给他做了个暖暖的鸟窝,并用真气蕴养。
段谦并不知道其中曲折,反正储仙宫收尾,有什么事也不会追查到自己身上。他放下心来:“我们准备准备,明天出城。”他和银菲羽约定在城外会合,正好暨阳县令给了他三天之期,都不用另外找借口了。
傅希言说:“还要等一天?”
段谦见他们心急,自然乐于配合:“二位若是不倦,今天也可以。”
傅希言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裴元瑾:“早走早好。这南虞,我已经待够了。”
县令限他们三天之内离开,“金公子”只一天就安排妥当,这个速度的确令人惊喜,他们出城时,县令还派师爷过来欢送了一番。
傅希言看着那一篮子所谓的当地特产,明白县令是怕他们临时改变主意,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多少有些引人注目,等到了人烟稀少处,段谦、傅希言和裴元瑾三人便中途离队,去了约定的离亭向北二里处。
这时候段谦才吐露实话,说花月楼中另有密道。
傅希言其实早已猜到了。
金蝉脱壳的招数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些,电视上都已经研究透了。
三人抵达地点时,银菲羽还没来。
段谦有些焦急,按照双方的行程,她应该比自己先到才是。江湖这个地方,总会存在很多变数,就像他们想不到息摩崖会请来郭巨鹰,而息摩崖也没想到他们会联手。
一夜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想到这里,段谦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回城。
花月楼密道再长,也不可能贯穿整座城,出口自然还在城里,而且离花月楼很近,就在浦阳江畔的一处废弃的灶间里。
周围的人都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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