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翻越城墙的时候,忍不住想,若是被发现了,对方问自己,自己要如何回答才能体现帅气?天地鉴主?
不过天地鉴主翻城墙传出去好像不太好听。
或者说储仙宫少夫人?
反正储仙宫少主连镐京城的城墙都翻了,不怕再多一次。
想着想着,两人已经跃到城外。
无事发生。
傅希言:“……”
嗯,镐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布防还是不太一样的。
月下佛寺,一如既往的神秘,静谧。
……
实在不太好找人。
傅希言开始还认认真真地戳窗纸,后来实在累了,干脆小声喊:“耿耿,耿耿……”
也不知蹲了多少道门,总算有一道门里传出了动静,警惕地问:“谁?!”
傅希言说:“你家少爷!”
须臾,周耿耿就光着脚跑出来开门了:“少爷!”
“小声点小声点,你家少爷在做贼呢。”傅希言比了个嘘的手势,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
裴元瑾:“……”
身为入道期巅峰,周围有没有人过来,屋里的人有没有醒,还需要用眼睛看吗?
……
看来,这方面的训练也要抓紧。
傅希言并不知道自己的培训课又多了新的内容,还在那儿和兴奋的周耿耿窃窃私语:“许夫人在哪个房间?”
周耿耿说:“女眷住在后面那个院子,许夫人在西厢房右起第三间。”
傅希言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找她?”
“你是少爷,你找她总有原因的。”
傅希言感动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耿耿,果然不喜欢动脑子。”
周耿耿:“……”
“你先回去睡吧。”傅希言打发他走,“我和元瑾去屋顶看月亮。”
周耿耿眼睛亮起来,显然觉得看月亮是个很有趣的活动,可惜傅希言强行将他推回房间,关上门,让他的眼睛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你以后自己找人去看月亮吧。”傅希言表示,这种浪漫的活动,不适合第三者插足。
周耿耿撇撇嘴,乖乖地回去了。
傅希言拉起裴元瑾的手说:“我们就在屋顶上守一夜吧。”
打扰一位女士的睡眠,绝非绅士所为,而且,还容易被误以为非礼。毕竟是许院长的夫人,这点面子必须要给的。
裴元瑾自然没有意见。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谈论练功,双修,已经很久没有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
“你说,月下练功能不能吸收日月精华?”傅希言问。
……
所以,他们很久没有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是有根本原因的。
裴元瑾道:“我肚子饿了。”
傅希言想了想说:“要不我试试,吸收月精华能不能饱腹?”
裴元瑾越过他,低声喊:“周耿耿。”
刚躺下的周耿耿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打开门,高兴地问:“喊我一起去看月亮吗?”
裴元瑾说:“厨房在哪里?”
……
三个人在厨房吃了一顿面。
这时候,月亮已经西去。
周耿耿终于撑不住眼皮,开始打瞌睡,不再吵着看月亮,乖乖地回去睡觉,傅希言和裴元瑾两人终于如愿以偿地跃上了头顶。
傅希言深吸了口气,正准备说几句浪漫的开场白,这时候——
鸡叫了。
你说是就是(上)
这个时代,鸡叫和闹钟响差不多,但它没有延时开关,没有办法让它过分钟再叫一次,所以一次性的叫醒效果极好,刚刚还冷冷清清的佛寺不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
僧侣开始洗漱,开始上早课,开始扫落叶,傅希言看着他们在下面走来走去,突然觉得比看光秃秃的月亮有趣。虽然是简单的生活片段,但他们是动态的,有生命的……自己果然太久没看电影了。
傅希言靠着裴元瑾的肩膀,小声说:“此处应该有可乐薯条。”
裴元瑾说:“何物?”
“喝的,吃的。”
裴元瑾无语,离他们吃完面,过去还不到一个时辰。
两人又坐了会儿,身下的屋里终于传来动静,半晌,两个妇人相携而出,又去敲隔壁的门,看她们一个个泰然自若,想来睡得不错。
傅希言拉着裴元瑾从屋顶另一头下去,绕了个路,风度翩翩地走向夫人们。
两个不同风格的绝顶帅哥迎着晨曦而来,尽管来得太早,堪比公鸡打鸣,却还是让妇人们很快忽略了被延迟用餐的不悦。
傅希言露出乖巧的笑容:“晚辈特意来拜访许院长夫人。”
一个下颚带痣的妇人上前道:“找我?”
傅希言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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