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王帐里只有鹰和养鹰人。”
守将顿时叫道:“不好!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或许蒙兀王一开始的目标的确是雁门关,但有了傅希言和裴元瑾的加入,令他们破关的希望大减,所以蒙兀王一定是调整战略,去了其他地方!
守将问:“平罗郡王现在何处?”
许海道:“正在延州拦截北地蒙兀的联军。”
副将道:“联军原有十万,若加上蒙兀大军,延州危矣!”
傅希言听得心脏怦怦乱跳,下意识就要说,我去支援延州。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既然是国战,他的思维模式就要从局部和眼前的利益中挣脱出来,着眼全局……
完全是睁眼瞎呀!
傅希言无比怀念前世的网络,要是在前世,不管哪边闹出动静,随便上一款社交网站,都能给你扒拉得清清楚楚,无所遁形,哪像现在,送一封信都要好几天。
想到这里,他突然问许海:“
我送给……陛下的信,陛下怎么回复的?”
许海一怔:“陛下没说。”
傅希言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守将心里咯噔了一下,忙解围道:“我一共送了两封信,傅鉴主的信是后来送的,不知你出发前,陛下收到没有?”
许海不傻,立马道:“我来得急,应是没来得及看到后面那封。”
傅希言微微叹了口气。
他在那封信里,直截了当地借守卫雁门关的功劳讨要翡翠土。眼前局势紧张,对面的郑佼佼还没有跳出来,之前频频刷存在感的莫翛然也突然失去了踪迹,好像在酝酿什么大招,总叫人不安。所以他便想着早日炼出金元丹。
只要裴元瑾突破至金丹,那就真是天上飘来一行字,那都不是事了。
关于石门调兵,蒙兀大军失踪等事,守将、副将和许海还有许多事情要商议,傅希言原本想听,但发现对方并没有邀请他们的打算,便作罢了。
实在是他之前江湖高手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像这种城防事宜,守将也就识趣地没有打扰。不过傅希言回去之后也没有闲着,认认真真地练功,以期早日突破,给己方再添战力。
只是天色将明之前,傅希言右眼皮不停地跳,像是某种征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守将便派人来请,听说又有不速之客到来。
傅希言摸着跳灾的眼皮,心也怦怦乱跳:“谁?”
来人答曰:“幽州来使。”
傅希言小时候经常在电视里看升国旗,对幽州很有感情,哪怕知道两者不一样,还是爱屋及乌。
大营有异常(下)
应是破晓时分, 西边的昏黑却迟迟未褪,浩瀚的天空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走向光明,一半沉沦厚夜。
傅希言头顶上方, 正是昼夜交替地带, 灰沉沉的, 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雨, 又仿佛渐渐雄起的天光正在稀释浓黑。
只是抬头微微看了一眼, 就被前面急促的脚步声吸去注意力, 傅希言看着副将跟着一个哨兵匆匆忙忙跑来,照面后,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或许也不是, 就是跑得急了,脑袋上下颠簸了一下, 总之,双方就这么擦肩过去了。
傅希言下意识地跟了两步, 被裴元瑾拽住。
裴元瑾指了指守将住所的方向。
傅希言便知道其他人还在里面。果然,一踏进院子,守将房门前狭小的空地上,已经站着好几个人。
余下三人有两张熟面孔, 一是昨晚来的镐京信使许海之外, 另外一人——他转过头来, 比上次分别时沧桑了些许,刚好褪去稚气, 显现出男人味。他主动打招呼:“傅鉴主、裴少主, 镐京一别, 别来无恙?”
傅希言也没想到这对师兄弟会一前一后到这里聚首:“岑少侠风采依旧啊。”略作寒暄,便话题一转,问及刚刚离去的副将。
守将答道:“我昨夜叫人盯着蒙兀营地,刚刚收到他们要弃营逃走的消息。守了这么久,是时候进攻一把了。”
傅希言道:“将军不怕他们是故布疑阵,诱敌深入?”
守将拍拍身边唯一一张陌生面孔的肩膀,道:“你来说罢。”
与岑报恩相比,幽州使者膝盖以下都是泥,脖子以上都是沙,说话声音倒如洪钟一般,令人耳朵嗡嗡作响:“我奉幽州总督张常大人之命,前来求援!”
傅希言反应极快:“蒙兀大军去了蔚州?”
蔚州南下便是幽州!
幽州使者说:“是。先前,张大人知道雁门关点燃烽火,立刻派五千骑兵驰援,但是出发没多久,便发现蒙兀大军悄悄进驻蔚州,只好火速将骑兵招回。在我动身前,蒙兀大军已经发起了两次进攻,他们拥有响雷弹,张大人为了保护城墙,只能出城迎战,我方损失惨重。”
他说得极为简略,并没有刻意卖惨求援,可在场诸人都听出了战况紧急。守将当下就拨了一万精兵援助。同守北境战线,说难听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少了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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