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百战热情地迎上来:“当日与傅兄相识,纯属一见如故,不成想竟让我机缘巧合地攀上了今日的武林泰山北斗!”
傅希言笑哈哈地迎上去:“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你多讲点。”
楼百战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傅兄不嫌我唠叨,我便说说近况?我原打算随三皇子去洛阳,不巧临行
前我娘身体不适,便错过了。后来父亲想给我在兵部谋个缺,又找不到机会,唉,一把年纪了还一事无成。”
傅希言有些疑惑,特权时代,皇亲贵胄都不好找工作了吗?他说:“我昨日见过令兄,听说他明日去西境。”
楼百战点头:“兄长上了战场,我更要留在家中侍奉双亲了。”
傅希言当即明白了,两兄弟一个上战场,一个给家里留后。
楼百战见裴元瑾坐在一边不说话,热情地作了一番自我介绍,然后道:“久仰裴兄大名。说来你们不信,其实我小时候最敬仰的人便是储仙宫的裴前辈,当时为了拜裴前辈为师,还离家出走过呢。可惜还没迈出大门,就被逮回去了,在祠堂饿了整整一夜。”
……
傅希言说:“睡觉的时候,一般都不吃东西吧。”
楼百战哈哈一笑:“我小时候是个胖子,怎能不吃。”
……
傅希言说:“巧了不是,我也是胖子。”我就不吃。
楼百战道:“那不一样,傅兄的身材全然掩盖不住你的风采!”
傅希言:“……”刚刚让你多讲点,就是这“一点”啊。
楼百战展示完自己社交达人的属性后,终于转入正题:“其实我这次来,是我兄长临走前吩咐的。伯爷和傅指挥使都不在镐京,朝中有什么消息只好是我们这一辈互相通气了。”
言下之意是永丰伯与乐安伯二人是有交情的。
傅希言惊讶又不太惊讶。别看傅辅之前在镐京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傅希言心里清楚,自家老爹和叔叔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对他而言,楼百战的提议的确是及时雨。他现在最需要镐京城的消息。当然,也不能派出楼百战背后有建宏帝授意的可能。
不管是不是,都是个消息渠道。
傅希言说:“北周三线作战,朝中应该不太平吧。”
楼百战道:“谁说不是呢?父亲每日回来,进门先叹一口气,烦得祖母背后直叫他‘倒霉玩意儿’。朝中这两日最大的争议便是陛下派广信侯节制延州,替换平罗郡王的事。听兄长说你昨日回来就进宫面圣了?可千万不要提这件事。”
傅希言本来也没想到提,但他这么郑重其事,不免好奇:“为何?”
明知道附近没别人,楼百战还是压低了声音:“榆林镇失守是有内贼,内贼口口声声说陇南王没死,回来了,还说陛下当年得位不正。”
傅希言跟着小声:“那和广信侯替换平罗郡王有什么关系?”
楼百战的声音更小了:“因为平罗郡王写给陛下的奏折里,清楚地写着,陇南王的确没死。榆林镇破后,边军原本来不及撤退,据说是陇南王拖住了北地联军,这才给了平罗郡王收拢残部,坚壁清野的机会。”
傅希言问:“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平罗郡王在奏折里说了陇南王的好话,这才被调去了幽州。名义上是防肃蒙兀,其实是陛下担心平罗郡王与陇南王……暗中勾结。”
傅希言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平罗郡王当年是王……陛下的铁杆追随者吧。”
楼百战说:“所以只是被调离延州啊。”
傅希言捋顺了逻辑后,发现会造成这个结果,完全是因为王昱对陇南王的忌惮胜过他对平罗郡王的信任。
他问:“陇南王若真的还在,陛下打算怎么办?”
楼百战说:“这个恐怕只有广信侯本人才清楚了。毕竟是兄弟阋墙,这种事就算真的下了旨意,必然是密旨。”
傅希言到现在甚至有些佩服王昱了。这局势都乱成麻了,难为他还能稳坐钓鱼台,等自己“想清楚”再说。
楼百战说:“我的消息
说完了,不知傅兄这边可有什么消息?”既然是互相通气,当然要有来有往才算数。
傅希言说:“倒也有一个。”
“哦?”楼百战期待地凑过去。
傅希言说:“平罗郡王及时赶到幽州,打退了蒙兀大军。”
“这我知道。”
“你知道?”
“其实,”楼百战顿了顿,最终决定不绕圈子,“我们想知道陛下为何请二位回来。”楼无灾昨天回去说,岑报恩从雁门关将他们请回来之后,乐安伯就很重视背后的原因,所以,楼百战说是楼无灾让他来的,其实真正差遣他的人是乐安伯。
海西公驻守的金城,广信侯驻守的延州,平罗郡王所在幽州……不管哪个,都不像要被攻破的样子,镐京在后方应该是很安全的。因此,像傅希言和裴元瑾这样的高手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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