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赤龙王挡了几下雷劫才裂开,以为两者差不多。
不过饶是他们这边灵器竟出,却也没有帮上太大的忙,雷劫依旧汹涌,且看不见尽头。
傅希言见裴元瑾伤势越来越重,终于按捺不住冲了过去,将地鉴收回体内,然后将自己当作灵器,用身体迎向闪电。
但裴元瑾早一步看穿他的打算,往前挪出数丈,叫他扑了个空。
景罗忙拉住他:“切勿冲动。”
傅希言说:“我比雷劫冷静多了。”
不过此时,场上形势又出现了新的变化,一直被动挨打的裴元瑾通过几次试探之后,终于摸索出了对付闪电的办法,不再硬碰硬,而是借着巧劲,将雷劫往外卸力。
当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也不能卸掉十成十的力,但裴元瑾受的伤的确少了,极阳圣体原本就是极为强悍的功法,尽管裴元瑾如今挨得不是福劫,是难劫,却也锤炼了他的身体,还未晋升金丹期,就比雷劫前更加强悍。
景罗看了会儿,突然道:“可惜。”
傅希言知道自己经验不足,眼光不如景罗这样的前辈,忙问:“可惜什么?”
景罗说:“你们双修时日太短,不然,真气会更加浑厚,应对起雷劫来也会更加自如。”
傅希言张了张嘴,一时无言。这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太对。
他想了想道:“若是有金元丹就好了。”
古代那么多修士晋升的时候都要服用金元丹,一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就是与真气浑厚有关。想到这里,傅希言就忍不住怀念姜休,恨不能他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辆从北向南的马车已经到了镐京城外,两大团电闪雷鸣的乌云在天空盘旋,一个在镐京城里,一个在镐京西南面。
看着天空异象,马车裹足不前。
武者恭迎地问车里的姜休何去何从。
姜休说:“天雷异象,便是有人要突破。”他既然要炼制金元丹,自然也知道金丹期。
武者提醒他:“可有两处。”
姜休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老夫没瞎”:“那便是有两人。”
“那我们去哪一处?”
“皇帝疏散百姓,说明镐京失控,那必然是邪魔外道得逞了,多半就在城里。西南面……不就是你们那傻乎乎戚主管事去拦截铁塔的方向?怕不是事情搞砸了求援,把少主他们都引走了吧?”姜休撇嘴,想了想道,“我们先去西南面看看。”仅凭只字片语,他倒是将事实猜得七七八八。
武者道:“前路危险,不如我先去看看,姜老且找个僻静处等候。”
姜休不耐烦道:“你走了我没人保护岂不是更危险。”
武者本想说还有其他人,但姜休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进了车厢,武者没办法,只好驾着马车朝着西南面的异象驶去。
雷劫已经不讲究一对一了,有时候两道一起打下来,连个退路都不给。裴元瑾站在雷劫下,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皮开肉绽,一寸好的皮肤都没有的感觉。
又一道雷劫劈在后背,直接扒开了血淋淋的伤口,真气几乎耗尽了,他单膝跪在地上,轻轻地喘着气。
但他的剑意,他的武道并未动摇。
这条路,已有数百年不曾有人涉足,野草丛生,荆棘密布,都是寻常,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走在了途中,只要往前,总能看到希望。
体内的真元在一次次的淬炼中越来越圆润光滑,渐渐散发出黄金的色泽,虽然还没有正式进入金丹期,但希望已在眼前。
哐当哐当……
马蹄声伴随着马车滚轴的声音。
他微微抬眸,看向前路,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有心思好奇来者是谁。
倒也不全然是好奇,还有警惕。
毕竟能够无视雷劫过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傅希言的听力虽然略逊于他,但身边有景罗,经景罗提醒,便急吼吼地上去拦人,他没见过陕西分部副主管事,却熟悉从车窗里探头的姜休。
姜休这时候来镐京,莫非是虞姑姑和陇南王出了事?
傅希言心头一紧。最近坏消息多好消息少,他不得不先做坏的打算给自己做个心里预设。
姜休不等马车完全停下,一把老骨头就灵活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傅希言大惊,急忙窜过来扶住他。姜休说:“别管我,少主目前如何?”
傅希言指着在电光里闪闪烁烁的裴元瑾:“不大好。”
这雷劫简直没有尽头。
可惜关于金丹期晋升的资料他在天地鉴图书馆里前前后后找过几次,有用的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一样能帮上忙,现在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正想着,就听姜休说:“金元丹我已经炼制出来了。”
“哪里?”傅希言大喜。
姜休将药瓶拿出来,递过去:“但这药效不知是否如你说的那般。”
傅希言心疼地看着裴元瑾倔强的脸,抓着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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