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胡掌柜眼里迸发出希望,“那家掌柜的姓袁,听他提过一嘴,他儿子好似叫,叫袁山岸,对,是这个名儿!”
“好,胡掌柜,若是真能成事,还望您能把铺面留给我们,至于价钱”
说白了,陆冬青觉得这铺子好归好,但的的确确是不值五十五两的,这胡掌柜,怕不是也想加十两银子买东市的铺子,而这多加的十两,便理所当然落到他们头上了。
胡掌柜呵呵笑,完全不在意被看出来了自己的小心思,若无其事地打探:“价钱能商量,能商量,不过小兄弟,你真认得云琅书院的先生?”
“认得,是我本家老叔,这样罢,要是能搭上线,我明日依旧这个时辰来找你。”陆冬青说。
“那再好不过了,明天我等着你们来啊!”
已经说定了,乔穗满和陆冬青告了辞,又同秦小幺道别,才走出路口。
陆冬青和胡掌柜谈条件时乔穗满一直没说话,此刻扯扯陆冬青衣袖,道:“我看那铺子虽还不错,但顶破天也就值四十两出头,他竟叫价到五十五两,咱再多出五两,都够买在东市看的那间铺子了。”
“怕是想拿我们当冤大头呢。”
陆冬青摇摇头,“情有可原,正好在这边,咱去问问陆叔和华清哥,看看他们认不认识,不成也没法子,说明我们和那铺子无缘。”
“好,”乔穗满应下,“前头不是有肉铺么,割些带去。”
“嗯。”陆冬青笑着点点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们奔波了这么久,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老天安排了。
而老天,终究是眷顾他们的。
“袁山岸啊?那好办!”
陆华清原本听他们说这事时面色还颇为凝重,一听到名字就乐了,一拍手,斩钉截铁道:“这事儿能成,你们放一百个心,我和他再熟不过了。”
乔穗满眼睛发亮,连连谢道:“那就太好了,多谢华清哥!”
“小事儿。”
陆华清挥挥手,羊羊就钻进他怀里,看见乔穗满后嘴里还念着:“小么,甜,要甜甜。”
乔穗满不好意思挠挠头,“小么今儿没带饮子呢,下次给羊羊带啊。”
“好,下次要,要甜甜。”羊羊软声软气地说。
陆华清哈哈大笑,抱起羊羊晃晃,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乔穗满说:“对了,你见过他的,端午那日,还是他先光顾的你们摊子来着。”
这么一说,乔穗满倒是想起来了,一拍手,“是穿青衫的那位书生么?”
“正是。”
陆冬青面露疑惑,乔穗满给他解释:“那时华清大哥和另一个书生帮衬了生意,你还在划船呢。”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巧了。”
陆冬青一脸笑意,“劳烦华清哥替我们说说。”
“那是自然,北德路离这不远,咱也能互相帮衬,娘和小言知道了,肯定高兴!”
“对了,华清哥,你这有羊皮纸不?还有糙纸,快过年了,我想着做些竹编灯笼和宫灯,能挣不少。”陆冬青问。
“有啊,这法子可行,你要多少?”陆华清来了兴致,说罢就要去前头拿,陆冬青和乔穗满自然是跟上。
陆冬青想了想,说:“羊皮纸要八十张,糙纸便宜些,要两百张。”
陆华清惊讶了:“要这么多?”
这得做多久啊。
“元宵卖宫灯来钱快,其他灯笼也好卖,要攒钱,只能多做些。”陆冬青笑说。
“成,那我照拿货价给你,算了,你卖完了再给我吧。”
“不成,华清哥,你已经帮了大忙,我今天刚拿了工钱,够的。”陆冬青没接受陆华清的提议,他帮的已经够多了,铺子的事就是天大的忙,怎么能再拖着不付钱呢。
“行行行,”陆华清晓得他的脾性,便不再强求,“羊皮纸五文一张,质量好着呢,糙纸便宜,一文钱五张,如此就是五钱银子。”
“好。”
陆冬青爽快地掏了钱,今天的工钱一下就只剩一钱并十五文了。不过陆冬青依旧很高兴,他做学徒时跟着师傅做过也卖过宫灯,一盏便能卖二三钱银子,加上小鱼灯笼和竹编灯笼,能挣不少。
累是累了点,但是想到能和乔穗满开铺子了,他就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现在就到家,赶紧削了竹条开始编灯笼。
一旁的陆响很是欣慰,看着老友的孩子如此上进争气,他都替逝了的陆来安高兴。
陆华清说干就干,先是书信一封写明铺子的事,遣小厮跑了一趟袁家,约明日茶楼一叙,后又装好陆冬青要的纸张。
陈繁欢和孟言不在,乔穗满和陆冬青说完事没多留,小厮出去了,陆华清得照看生意,两人商定明日送完饮子过来等陆华清的消息,便告辞回家。
带来的两吊肉陆响本不愿收,还是乔穗满好说歹说,今儿没带饮子,让给羊羊炖汤喝才收下,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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