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青收他做徒弟,是真心实意要教他的,他记得这份恩,铺子里能帮的活都帮着干,从来没有怨言。有时看着陆冬青和乔穗满黏过日子,也有些意动,想成家。
不过这个他没和其他人说过,省的被人笑话。
午饭张宁做的是笋片炒肉和一碗荠菜炒鸡蛋,油水都很足。
最开始张宁做饭舍不得放油盐,也不敢夹肉吃。后来乔穗满特地叮嘱过,他和陆冬青干活都费力气,没有油水顶不住,她和禾夫郎也一样,让张宁别老节省着,张宁这才扭了过来。
他们吃午饭向来很快,没一会就吃好了。
张宁收了碗筷去洗,乔穗满回屋里看了一眼,见汤圆还没醒,才到铺面去。
汤圆换下的尿布衣裳在后院木盆里,张宁看见了会洗,乔穗满不用操心,专心收钱数钱,时不时和客人再唠嗑几句。
半下午时汤圆醒了,闹着要吃,乔穗满给喂了点羊奶,抱着在铺子里耍,余光瞥见门口进来一个穿着碧色长衫的哥儿,在店里四处张望。
“客官喝点什么?”禾夫郎立马上前招呼。
“你们这有奶茶?”那哥儿好奇道。
“有的,共四种口味。”禾夫郎给他介绍了一遍。
那哥儿沉思了一会,他身后的小厮提醒道:“少爷,喝什么?”
小少爷摇摇头,往乔穗满那边看,似是想到什么,上前问:“奶茶是你做出来的?”
乔穗满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道:“是的客官。”
小少爷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加了把劲,眼神中透露出希冀,低声朝乔穗满道:“天王盖地虎。”
乔穗满愣住,什么王什么虎,陆冬青没教过他这句话啊。
小少爷看着他的眼神太过炽热,乔穗满不知为何有些不忍浇灭,沉思了一会,委婉道:“我没听过这句话呢,客官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小少爷眼里的光一下就黯淡了,但他还不死心,接着说:“宫廷玉液酒?”
乔穗满依旧懵懂。
“没事,你可能没听过这句。”
小少爷接着又丢出好几句话。
“奇变偶不变?”
“二八二五六?”
“智慧树上智慧果?”
他一连串说了好几句话,乔穗满一句都没听懂。
禾夫郎以为这人是来闹事的,一下挡在乔穗满前面,沉声道:“这位客官,我们掌柜的不知道这些。”
乔穗满直觉这人没有恶意,反而很是郁闷,便从钱柜后面走出来,朝禾夫郎摇摇头,转而对小少爷说:“客官,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小少爷吸吸鼻子,晃晃脑袋,抬头闷闷道:“没事,我知道了。”
接着道:“你们哪种奶茶卖得最好?给我来一份。”
“白桃铁观音奶茶。”禾夫郎回答完连忙打了一筒。
小少爷眉毛一挑,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
他喝完奶茶没多久就走了,走之前还和乔穗满说了声抱歉,耽误他时间了,乔穗满连连摆手,送他出了铺子。
“这人真怪,那几句话我听都没听过。”禾夫郎说道。
“可能找错地方了,不知他要打听什么人。”乔穗满接话道。
这件事他没太放在心上,转头就继续哄小汤圆,刚刚和人说话冷落了他,正闹脾气呢。
镇上的生活依旧,没什么大波澜,到点关了铺子,陆冬青给小汤圆换下尿布,乔穗满在灶房做饭,吃过晚饭后或是抱着汤圆在街上逛逛,或是学写字,时间就悄悄溜走了。
过了秋收,镇郊的田地一下变得光秃秃的,只剩粗硬的稻茬。
陆冬青和陆雪松在前面驾驴车,乔穗满和苗莲花唐果儿在车厢里,唐果儿抱着小汤圆笑不停,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才舍得给苗莲花。
“哎哟哟乖孙孙,阿奶可想死你了。”苗莲花眼睛眯成一条缝,在汤圆脸上贴,汤圆张着小手挥舞,也是高兴的模样。
“乔哥哥,那个长工定下了吗?”唐果儿问。
乔穗满点头,“冬青前阵子去那户人家里问过了,杨老哥愿意做长工,一个月二百五十文,等插秧收成忙的时候,就把他大儿子也雇上。”
秋收时陆冬青把驴车放回村里,两家人都用得上,谷子撵完之后陆雪松便驾车带苗莲花和唐果儿到镇上,一是为了把驴子送回来,二则是一块去镇郊看地,顺利的话今儿直接就能去县衙过契。
买地对他们而言是大事,个个都很兴奋,一直到镇郊,看见那五亩连成一片望不到头的水田,乔穗满和唐果儿都张嘴“哇”了出来。
陆冬青来过几次,熟门熟路找到卖地的那户刘姓人家,刘老汉便带着他们一群人下地仔细看。
他们一行人都是种过许多年地的,看得出这块地虽不算十分肥沃,但也很不错了。
“要不是孩子念书烧钱,我们也不舍得卖的。”
刘老汉边走边说,“十几年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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