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九徽:“?”
“他有心上人。”
“他在他心上人面前用的女身。”
“他们成过亲。”
“他至今难以忘怀。”
狄九徽又抠了一个问号,这和他有关系吗?
议论声愈发大了,闫御低头喃喃道:“他们若离开此处,定会在天书上胡言乱语,到时一发不可收拾。”
闫御抬手,磅礴的仙力在掌心酝酿,评论不停的人群霎时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深深凝视着狄九徽,“你别忘了我。”
狄九徽惊了,上前拦住他:“冷静!”
“受此大辱岂能苟活!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闫御心态崩了,叫嚣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狄九徽趁他情绪波动极大的刹那把人敲晕,无可奈何地拖回了蓬莱。
一趟妖市之行,十九颗仙丹没了,近四千年的名声也没了,不可不谓是损失惨重,闫御遭受的打击不是一般大,他神情低迷,恹恹不乐,回来半天了一句话不说。
狄九徽怕他躲在被子里偷哭,好言安慰道:“管他人的眼光作甚,他们说不行就不行了?外人罢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
闫御略为希翼地抬起眼。
狄九徽犹豫了下,“没有求证过,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闫御:“……”
狄九徽小心问道:“你从来没说过,所以你到底……?”
闫御消失了,但是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了,不再是雪白的青蔓纱,重新换回了绣金丝的锦被。
即便人身也拥有兽的习性,一不高兴了就喜欢缩回窝里。
“又躲起来?”狄九徽无奈。
尊严受到重创的闫御脸埋被子里,闷声说:“床不会像你残忍冷酷,我爱床,床爱我。”
狄九徽:“……”
同人
狄九徽趴在床头,看着他生气的背影诚心悔过,“我说错了,不该质疑你。”
闫御不为所动。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某方面不和谐’指的是我呢?”狄九徽天马行空地畅想着。
闫御:“?”
闫御翻过身用非常迷惑的眼神看着他。
“那树妖又没指名道姓,换个角度想,你是替我背黑锅了,他们嘲笑的是我。”狄九徽哄劝道,“别难过了。”
闫御坐起来摸了摸他额头,比狄九徽诚心悔过还要诚心:“你又犯病了?”
狄九徽拍开他,闫御躲得很快,他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了,响声清脆。
狄九徽:“……”
闫御道:“你知道那只是树妖的胡扯?”
“那你还生气。”
“事关名声。”
“你还在乎这东西?”
闫御镇定道:“传出去没人会看上我。”
狄九徽很吃惊,“除了吃喝睡,你还有这心思?”
“天条放开了。”闫御模棱两可。
“谁啊?你看上哪位仙子了?你成日和我鬼混,要么窝在洞府,接触过的屈指可数。”狄九徽奇道。
他满脸都是吃瓜的兴奋,闫御避而不答,垂下眼顾影自怜:“我名声大抵是毁了,没脸见人做不成神仙了,以后全靠你接济,你会嫌弃我吗?”
“不至于。”狄九徽转身坐踏板上,逐字逐句地说:“你失去的只是名声,我失去的可是仙丹啊,十九颗,我全部家底都压上面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怅然若失,脑中回味着昔日的辉煌,眼前冷不丁出现一顶白玉葫芦,闫御拧开壶塞,十九颗圆润璨金的仙丹飞出,漂浮在空中清香四溢。
“我的仙丹!”狄九徽一喜。
闫御不紧不慢道:“从树妖身上偷的,如何?”
幸事之一失而复得,狄九徽想收回囊中,闫御却道:“我偷的就是我的。”
接着当着狄九徽的面一口气吞了五颗。
狄九徽:“!!!”
狄九徽咬牙:“触景生情你就占两字。”
闫御不明所以地思考了一下——触生。
闫御:“……”
狄九徽气恼不已,“早知道我就不把妖市那些人记忆抹除了,等着去天书上给你倒油。”
“记忆抹除?”闫御一怔。
“怕你自闭寻短见,现在看多余了。”狄九徽没好气道。
他丢掉的名声又回来了,闫御嘴角一弯,“你再看看。”
被吃掉的五颗仙丹竟完好如初,十九颗仙丹一枚不少。
障眼法。
狄九徽服了他了,“故意气我?”
“你不也一样?”
不谋而合地存了相同的心思,都想看对方发疯,怎么不算是默契呢。
“二位当真般配啊。”远远一声喟叹自殿外而来,红衣如火似荼的苏桐笑意盈盈。
“你来做什么。”闫御很不欢迎他,仍记着麒麟山上苏桐没事找事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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