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独孤珩顿了顿,随即笑了笑,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燕窝,并唤了人进来把地上收拾一下。
两人随即开始用饭,期间司马裒不断的夸赞东西好吃,并劝着独孤珩多吃些,打的主意无非是吃饱了,就不会吃燕窝的主意,独孤珩看破了,却也装作不知道。
就这样,一顿饭吃完后,独孤珩确实说自己吃不下了,可还不等司马裒高兴一下,他就端着燕窝坐到了他身边,提议他们两个分食了它。
“阿珩,太医说了,我……”
“没关系,只吃两口应该没事的,我也吃不下,但真的不能扔,如果二次加热的话,又会不好吃,你就当帮我分担一下吧。”
“就像小时候那样,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吗?”他还想找理由,可独孤珩却直接打断了他,还提起他们幼时的事。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司马裒也知道如果再拒绝,恐怕真的会遭到怀疑,于是只得从对方手中接过了那碗燕窝,只是拿着勺子搅了半天,也不见他往嘴里送。
“怎么?不想吃啊?没关系,我先来就好了,你喂我吧,”独孤珩大方的对他道。
“不是,我,我只是……”司马裒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没事的,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吧,我不会怪你的,”独孤珩再次给他机会,希望他跟自己坦白。
“……没什么,那我喂你吧,”但司马裒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隐瞒,心里想着,自己下的药只吃一回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说白了就是宁愿独孤珩吃了这下药的燕窝,也不想自己的筹谋暴露。
而这个心思,他自己清楚,独孤珩,也清楚。
“你真的想让我吃这个吗?”这一刻,他顿觉心寒异常,他握住了他的手腕,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询问着。
“……”,这一瞬间,司马裒莫名的有些心慌。
直接摊牌
“我在问你,是否真的想让我吃这个?”独孤珩握紧了他的手腕,再一次询问道。
“……”,这一刻,司马裒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为了不暴露筹谋,他故作镇定,“这不是阿珩你要我喂你的吗?”他甚至把锅甩到了对方那边。
“是啊,是我要你喂我的,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独孤珩听到这句,不由得冷笑一声,他放开了他的手。
“喂我啊,”他再一次催促道。
“……啊?啊,好,”司马裒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他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燕窝粥,故作轻松道,“阿珩,你都多大了,还要人喂,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是吗?可我看你高兴的很呢,”独孤珩扯了扯嘴角。
“那不是难得见你向我撒娇吗?”司马裒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一直没抬头,也就没发现对方的眼神已然冷的像冰一样,在他望过去的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好了,不凉不烫刚刚好,吃吧,”司马裒甚至贴心的吹了吹那勺燕窝粥。
独孤珩就这样看着他笑着把毒燕窝送到自己面前,垂在袖中的右手已然握的死紧,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留下半圆形的印记。
但他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微微张开了嘴,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自己吃。
而司马裒呢,他心里虽然已经非常不安了,但仍抱着侥幸心理,所以也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举着那勺燕窝粥喂过去。
当勺子即将碰到独孤珩唇瓣的时候,后者突然偏开了头,“我突然不想吃了。”他直接拒绝。
“……啊?那就待会儿再吃好了,”虽然拒绝来的太突然,但司马裒反应倒也快,他极其自然的把勺子放回了碗里,又将其搁在了案台上。
“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家入口的东西,都是需要检查的?”
司马裒正要若无其事的起身,可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也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的身形有些僵住,但只一瞬,他就恢复了正常,转身面对他。
“好像没有啊,怎么了?”他脸上全然是无辜与疑惑,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怎么了?现在这话不该我问你吗?”独孤珩冷笑一声,再度弯腰端起了那碗他刚放下的燕窝粥。
“阿裒,你根本无法想象现在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再问你一遍,关于这燕窝,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念着幼时的情谊,独孤珩还是决定最后给他一次坦白的机会。
他就那样望着他,眼里带着祈求与期盼,司马裒明明看出来了,甚至从他刚才的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的自尊和心虚都不许他承认自己对孩子下手。
所以,良久后他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
“……”,这一刻,独孤珩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失望,痛苦……等等情绪混杂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但不管是什么,都特别难受,真的特别难受。
独孤珩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他本该熟悉到极致的人,如今却变得如此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