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覆雪也闻声而望,看见戴着面具的陌生人,敏锐意识到这就是救了他的恩人,温声回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来的时候是有的,就是遇见轩辕彻的时候,突然不见了。难道是轩辕彻用了什么秘法拿走的?”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轩辕家在天界势力也庞大,拿些有如此用途的小玩意儿给下界的小辈玩耍,无伤大雅。
“没有。”戴着面具的陌生人回答很果断,眼眸一直盯着百里覆雪,似乎在审视什么。
饶是知晓对方是友好的,但亲眼见人覆灭了一整个庞大的家族后,百里止和百里轲心里还是忍不住忐忑,见对方盯着百里覆雪,也不知晓有何意图,百里止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不让年轻的小辈成为焦点: “恩……”
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对方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接下来,跟着我。”
说话时看是的百里覆雪。
这下百里止和百里轲都彻底愣住了,怎么说都是器重的小辈,百里止硬着头皮问: “不知恩人……想要覆雪做些什么?”
对方没有理他,只看着百里覆雪: “现在就走。”
只是简短的命令,没有任何解释,百里止哽住,没有再问下去。
应该不是坏事……大概是见覆雪没有玉简,性命无常,想要带在身边保护……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对百里家如此照顾?
“原来这位就是恩人。”百里覆雪起身,郑重躬身道谢。
他一向沉稳,百里止倒不担心对方会惹怒恩人,只是需要叮嘱几句。
他正想着要传音叮嘱对方什么话,就听见百里覆雪温和的声音问出了他们一直在避讳的问题,让他心口一震。
百里覆雪直截了当: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百里止的心都快炸了,这哪里是能问的!万一惹怒了人怎么办!
根据他所知,这样神秘的存在,都是十分避讳别人问起自己的名字和来历,因为有被探究的感觉,是非常冒犯的。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冷淡的声音回答得也十分平静,好像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长杪。”
长杪。
这个回答一出来,百里止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一身月光,和猜测中的一样,是那位被揣摩了好几天的存在,这就是上神的弟子么?明明看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金仙,很有可能已经成神了,为什么还要来争夺“神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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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怎么了,我是你们家记在族谱上的儿媳妇啊qaq
小雪:一直当傀儡,叹气
食物
浓云蔽月,挡住了最后的光亮。
长杪迈步踏上了湖面,直接从湖上穿行而过,如履平地,湖水在他身下成了光滑的镜面,在脚点地时才会漾开圈圈涟漪,月华如练,是天地间唯一的光亮。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见过对方只手覆灭一整个家族的模样,这个场景还是十分唯美的。
百里覆雪紧紧跟在他身后,只隔着半步的距离,看见他单薄的衣衫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罩上了一层同样材质的斗篷,斗篷薄如蝉翼,长及脚踝,无需湖面上沾着水汽的风,只是不紧不慢的走动,也足以将衣摆撩起,飘摇舞动着。
这突然加上的斗篷看上去没有丝毫抵御的作用,却让那清隽的身形和漂亮的腰身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百里覆雪的目光落在那月光般飞扬的衣摆上,明明看着很近,可是怎么都沾不到自己的身。
灼灼烈火到底没有越过湖水,横穿过湖面后,又是一片新的深林,尚且没有人来过,树冠极为浓密,树与树之间紧紧相接着,抬眼望不见天空。
令人不适的燃烧的味道和蒙蒙灰尘已然消失,被清新的草木味道取代,空气中氤氲着微凉的水汽,还有不知名的花的香,将方才所有的血腥尽数抹去。
长杪在林中驻足,大概是在用神识扫视着附近的危险,确认安全后,才沉默着用月光捡来许多树杈,在湖畔架起一堆篝火。
百里覆雪不知道他带着自己的意图,也没有打算问,只坐在他对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在火光下忽隐忽现的脸,看着红通通的光在他冰雪般的面具上跳动着,就是看不清他的容貌。
面具,衣衫,甚至发丝,都仔仔细细打量着,一分一寸都没有错过。
他隐藏得很好,眼神不是直勾勾的,而是平和的,好像只是在无声询问对方的意图,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即使如此,还是换来了长杪淡淡的一瞥: “说。”
百里覆雪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双眼眸里的瞳仁了,漆黑而明亮,却清寒如雪夜,没有一丝感情,声音也是如此。
他微微一笑,坦然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恩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长杪微哂,没有理会他,只偏过脸望向深处的密林,专注听着遥远的风声。
年轻的审判官到底远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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