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快尝尝我今天做的这道红烧肉,放了一小把茱萸一起煮,感觉比不放更好吃。”林真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顾凛都嘴边。
顾凛瞧出来了,林真现在的心情不错,他张嘴吃下嘴边的红烧肉,道:“林叔遇着好事了吗?”
“这么明显?”
顾凛点头。
林真就把自己想到的跟他说了,说着说着,林真在说到客源的时候突然有了主意。
他可以自己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哪,花信那天全京都的女娘和哥儿都在,他就不信没有一两个看到实际的效果不动心的!
决定去花信做自己产品的推销员,深知人靠衣装马靠鞍的林真吃完饭就把自己的衣裳找出来,他在安远镇穿得都是方便干活的短褐,能穿到花信的只有在府城的时候顾凛买的那几身。
除开他穿过的靛蓝色领子,主体为玉色的衣衫,还有一件草绿色,一件黑色,以及一件乳白色的。
因着府城那边没有京都这么冷,卖的衣服也没有这边厚,但是这会儿穿正好,薄薄的一层绵的衣衫,里边随便搭一件中衣就可以。
林真在几件衣裳里比了比,最后选了那件乳白色的,这件衣裳没有穿过,因为林真觉着穿着有点儿麻烦,它的领子,袖口,以及下摆处都缝了一圈比乳白色更白更亮的纯白皮毛,扣子还是一粒粒的珍珠,从领口第一颗直到下摆末尾。
这件衣衫是几件里边最贵的,拿到手之后就一直放着。
林真把衣裳拿出来熨了一下,挂到架子上。
等第二天早上小二送花来,和顾凛一起忙活着和上次一样,把花摘下来淘洗一遍,然后放进蒸馏装置里进行处理,收集来的花水装进已经洗干净点瓷瓶里。
而之前的那些花水林真在变质之前全倒了。
眨眼,花信便到了,天还没亮,本来还打算再睡一会儿的林真就听到左邻右舍家里的女娘哥儿梳妆打扮的声音。
特别是左边家的女娘,应该是个颇受家里宠爱的性子,活泼的声音不停地传来,一会儿洗脸,一会儿描眉,忙得热火朝天。
林真想想到时候人挤人的盛况,觉着自己要是不快点可能连走进去的缝儿都没有,掀开被子起床梳洗。
“咕噜噜……”含着水把嘴里牙粉冲洗干净,林真因为周边的声音而有些哑然失笑,搁以前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要化着妆去参加这种盛事,恐怕是听听热闹就够了,如果一开始打算做的不是粉和口红,而是玻璃……
林真摇摇头,觉得做玻璃这门生意也不会比现在好受,小小的胭脂水粉生意都有人搞垄断,玻璃这种更为高端的奢侈品收到的压力会更大。
也是他性子使然,要做什么就要做完,还不喜欢堆着,半途而废太难受了。
洗脸刷牙,林真特意点了两盏油灯放在铜镜边上,今天这张脸上都妆容可是他要卖得东西,还是好好折腾。
先倒一些梅花花水在手上,把脸浸润,然后在等花水干一些的缝隙里把粉从瓷盒里挑一点出来,加花水调和
他皮肤很白,也没什么瑕疵,所以只稍稍提亮,不用上太多的粉。
都是事先在顾凛他们脸上试过的东西,林真的手法虽然木了一点儿,但还算顺利地把粉擦到脸上了。
一上完,林真就明显感觉到不一样了,如果说他原先的面容还可以遮掩一二,但是一提亮之后简直艳光四射,浑像把一颗夜明珠放在黑夜里,惹眼至极。
“……”林真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对自己这张脸都有些爱。
他赶紧把擦着粉的手放下,找刮眉的小刀片刮去眼皮上方杂生得些许眉毛,拿着描眉的黛笔预备将眉毛的颜色加深些许。
不描眉的话人本身眉毛的颜色几乎很难达到化妆的效果,林真的眉形很好看,有些像柳叶眉,又有些眉峰,添了几分英气,让他看起来不至于过于柔美,也将眉宇间的媚气冲淡了一些。
林真拿着黛笔,往铜镜面前凑近了点,将眉毛的颜色填上,然后往微微丰润的唇上涂了一层薄薄的颜色相对浅淡的唇脂。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在额上画花信节每个哥儿女娘都要有的花印,但是林真举着手大半天,愣是不知道画什么。
他那三脚猫的画技能画啥?
不难为自己,林真把目光放在买了这么多天,因着用水养着还没有枯萎,最末端那儿还有几朵零星的花朵,白色的,馥郁的,正是盛放姿态的晚香。
他掐一朵晚香,贴在眉间。
林真站起身,换上熨过的平整的衣服,束上银色的丝绦,把头发先扎成高高的马尾,再将马尾编成辫子。
瞧着铜镜里穿戴整齐的人影,林真看了看窗外还黑乎乎的天色,给顾凛留了一张字条,拿上灯笼准备出去。
哪想到他刚刚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顾凛手里拿着刷牙的牙刷和杯子,正准备洗漱。
他提着灯笼,道:“还不到你起床的时候呢,怎么起了。”
“我送林叔去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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