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二字安抚了陆娟, 她心定了, 才对亲哥吐露:“哥,你知道吗?我刚才审问出来,飞燕今天又跟那个农村小子见面了。你说怎么办啊?”
陆政却是:“昨天才跟你说了, 不要对农村人有歧视,不要再搞包办婚姻那套,要尊重年轻人的选择。”
“哥, 你不是说管飞燕吗?”电话那头的陆娟懵了, 亲哥明明才说飞燕是他唯一的外甥女。
“她是我外甥女, 我怎么会不管她呢。”
“既然管, 为什么还由着她?”
“陆娟,你那是管孩子,还是控制孩子?”陆政反问。
“有区别吗?”陆娟并未意识到两者有什么不同,还抓着陆政问:“你不是管飞燕吗?怎么能不管飞燕昏头的选择?”
她认死理了,认为管就是应该要极力阻拦女儿跟那样的人在一起。
陆政语重心长:“你这性子得改改了。”
“不是, 大哥,她如果执意要嫁给那穷小子, 你也同意?”陆娟钻牛角尖了。
“刚说你又没听进去,要尊重孩子的选择。”陆政不说同意或不同意,用词准确的很。
“尊重?你能保证,她嫁给那个穷小子会有好日子过吗?”
“日子都是靠自己过出来的,只要踏实肯干,现在这社会,还能让人饿死不成?”
……
陆娟哑语了,感觉自己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最后愤愤挂了电话。
她的脑子乱得跟浆糊一样,不断揣测大哥这态度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不止她,黑脸佯装生气坐在另一旁的江飞燕也是一脸困惑。
她离的并不远,话筒里大舅的话她也是基本听到的。
大舅这到底是什么态度?这样摸棱两可,反而比母亲咄咄逼人让她更慌。
陆家这边,因为还放着电视,陆家人并不能听到电话那头陆娟讲什么。只听陆政说,也并没觉得哪里不妥。只是陆老夫人免不了心事重重。
只有陆一诚和苏彤听出了来了,陆政真开始‘尊重他人命运’。
陆一诚还好,一本正经继续看着电视,苏彤则多少没忍住,嘴角扬了扬。
原来公公才是打太极的高手。
-
这一晚,陆政又和母亲谈了谈。
兴许是这次谈话有效,陆老夫人接下来两天都没有再整日忧心忡忡。
家里气氛逐渐向好,苏彤也没压着自己的兴奋。
到了周五晚上,苏彤的兴奋陆老夫人都看出来了。
陆老夫人不解她怎么那么高兴。因为天冷这短时间她们几乎没出门,有什么事让她这么兴奋?
苏彤也没要藏着掖着,笑眯眯告诉奶奶:“一诚说这周末带我去逛百货公司。”
其实她整日在家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也可以自己出门逛的。可不天冷了嘛,出门挺需要勇气的。和陆一诚就不一样了,可以从家门口坐车到百货公司门口。
听到是因为这个高兴成这样,陆老夫人笑骂了句:“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子。”
苏彤自然不会真当这话是指责,依旧乐呵呵道:“我就是个俗人。”
陆老夫人笑着笑着有些羡慕,像苏彤这样倒也挺好的。喜欢什么都是坦坦荡荡,也不介意别人目光。最重要的是,她性子开朗,凡事都能往好的角度去想。
如果陆娟能有这样的品性,加上有陆家给她做后盾,肯定不是今日这样子。
所以说啊,人最终能有什么成就,出身哪怕能助力七成,也还有三成靠个人。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不知不觉中,陆老夫人甚至都觉得,苏彤和他孙子是挺配的。
活了几十年,她也算是看走眼了。
快到晚饭时间,陆政和陆一诚前后脚到家。
陆老夫人和陆母开玩笑道:“咱们家这两个男人,最近跟转了性似的,竟然大半时间都能回家吃完饭了。”
其实她这话主要是想调侃孙子的,陆一诚自然也听出来了。
他微红了脸解释:“公司的事也慢慢步入正规了。”
这是真的,只是恰好这段时间没那么忙,不然他怎么可能准时下班回家。
担心奶奶继续调侃自己,陆一诚上楼换衣服。
陆老夫人也认同他这话,对陆母感叹:“所以说很多时候都是看缘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婆婆这话什么意思,陆母哪能不懂,不过这次她却不赞同,摇头道:“阿彤这性子,什么处境下都不会太差的。”
这算是极高肯定了。
短暂微楞后,陆老夫人笑道:“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对她就有如此改观。”
陆母笑了笑,并没有否认,只是说:“亲家母是个会教育孩子的母亲。”
这也是一起肯定了已过世的魏秀兰,她夸赞苏彤,并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魏秀兰是个好的,这任谁都没话反驳。甚至在作为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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