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还没走,立即问:“小王爷,您不在府中歇着,这么晚了,要出去?您去哪里?”
“去沈府找苏兄。”谢临动作利落地穿好衣裳,抬步往外走。
管家跟着他走出房门,“是去找苏行则?”
“嗯。”谢临挥挥手。
管家刚要再说什么,有人来找他,说王妃请他过去,管家只能打住话,又去见王妃,心想着,王妃大约也是听到外面的风声了,跟小王爷一样,问他传言是否属实。
谢临骑马出了府,很快就来到沈府。
他不请自来已不是第一次,自从苏行则住进沈府后,他来过两三次,守门人早已将他认了个脸熟,告知苏大公子是在府中的,将他请了进去。
谢临也不用人引路,直接去苏行则的住处找她。
苏行则正准备用膳,见谢临来了,将他请进门,“谢兄怎么来了?”
“来蹭饭。”谢临不客气地坐在桌前。
苏行则一笑,吩咐人再添一副碗筷。
谢临看着桌子上七八样吃食,这仅是苏行则一个人的晚膳,他羡慕,“哎,沈府的生活这么好的吗?我每回来,赶上饭点,都是看你这一桌子菜很有食欲啊。色香味俱全,可见沈大人与沈夫人是个精于生活的人。”
苏行则才不相信他只是来蹭饭,但还是应和他,“沈伯母说我考试辛苦,来京后都清瘦了,如今考完后,也不得得闲,便吩咐厨房每日给我多做几样营养的吃食。”
谢临点头,“有荤有素,有粥有汤,这搭配可真是营养。”
有婢女拿来碗筷,又送来一壶酒,要伺候着倒上时,被谢临制止,“昨儿喝的我头疼,今儿刚缓过来,不喝了。”
苏行则惯来不习惯人伺候,闻言便摆手,温声道:“下去吧!”
婢女应是,拿了酒壶退了下去。
谢临跟苏行则吐槽,“昨儿周顾拉着我喝酒,你猜怎么着?他把我带去了迎客坊,把我手里的银子都掏光了,要了十二坛酒,说一人六坛。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撑死三坛,可是他呢,给我醒酒丸,要我喝,不喝不行,我因为理亏,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昨儿折腾到三更,我才睡下,真是要了命了。今儿躺了一天,来找你前,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苏行则知道苏容昨儿前去护国公府退婚了,抓住重点问他,“你因何理亏?”
谢临噶了噶,还是将在江宁郡时随口说过诅咒周顾的话说了出来,说完后,又冤枉地表态,“我那时真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你家七妹真跟周顾退婚了啊,这可真不怪我。”
他的嘴巴若是这么灵验的话,那他陪她娘去礼佛,陪他爹祭奠先祖时,许过的那些愿,都该灵验啊,可至今,一个也没灵验。
苏行则听完,也沉默了。
谢临唉声叹气,“苏兄,我能问问吗?七小姐为何退婚啊?周顾不好吗?”
不是他想说周顾的好话,实在是,他想不通,在江宁郡时,那二人相处多和谐啊,但凡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而且以周顾的身份模样,苏容为什么?
他估计,有不少人都有此疑惑。
或许别人会觉得,苏容自惭形秽,不敢高攀,有自知之明,但他认识苏容,又在苏家住过,苏家上上下下,就不是那等自惭形秽的人,尤其是苏容本人。
苏行则摇头,“这是妹妹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说,总之,婚约已退,再说无益。”
谢临见从苏行则嘴里探听不出什么消息,只能作罢,“好吧,你说的也对。就是这事儿吧,说不关我事儿,也不关我事儿,但说关我事儿吧,也有点儿,毕竟谁让我嘴贱没忍住,诅咒他了呢。”
苏行则淡笑,“周顾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谢兄大可放心,他不会揪着你不放的。”
谢临也明白,又叹气,“我知道,他就是小小报复我一下,花光我娘给我花销的银子,再灌我一肚子酒,让我难受几天而已。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但我这不是看他心情不好吗?”
他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七小姐退婚时,跟他说,喜欢上了别人。那个,苏兄,我也好奇,别人是谁啊?比周顾还好?”
苏行则心下一怔,但面上却分毫不显露出来,摇头,“谢兄,恕某无可奉告。”
谢临这回彻底作罢了,“好好好,苏兄,不能说就不能说。”,他立马转了话题,“今儿你妹妹跟端华去公主府做客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苏行则点头,“听说了。”
谢临感叹,“你妹妹可真厉害啊,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大皇子妃损失了菊花园。端华也真是猛,一句孝敬皇舅舅珍贵妃,就让大皇子妃哑口无言。还有那个凤凌,他是七小姐弟弟?那岂不是你家人?怎么以前没听说?哪儿冒出来的?”
“凤凌是谢先生的学生,妹妹自小由先生教导,所以,以姐弟相称。”苏行则简单解释。
谢临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个凤凌可真有意思,不愧是谢先生的学生,改日我也要会会他。他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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