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道:“这么说,怎么也要明日才有消息了。”
苏容“嗯”了一声。
凤凌又问:“姐,明儿继续逛吧?今儿逛了一大半,就查出了七八处不同寻常的地方,明儿那一小半,应该也有收获。”
苏容点头。
总要把南平有威胁的暗桩都清除掉才安心。
第二日清早,凤凌又去找宁泽。
宁泽今儿没用凤凌喊,已早早起来了,凤凌来的时候,他已收拾妥当。
凤凌表扬了他一句,“不错啊。”
宁泽也觉得自己挺上进,被他一夸,顿时美滋滋的。
三人一起出了南平侯府,刚走出一条街,迎面一辆马车驶来,风吹起车帘,里面坐了一个秀美的女子,女子也正看向车外,当看到宁泽,愣了一下,吩咐车夫停车。
马车停下,女子探出头,对宁泽喊:“表哥。”
宁泽立即板正了身子,“表妹。”
“这两位是?”孙诗颖看向宁泽身边的凤凌苏容。
宁泽立即说:“新结识的好友。”
没介绍苏容与凤凌的名字,反而对苏容介绍,“这位姑娘是我舅父家的表妹,孙诗颖,在家中行三。”
苏容点头,“孙姑娘好。”
“这位姑娘好,公子好。”孙诗颖问:“表哥这是要去哪里?”
“去街上随便转转。”
孙诗颖点头,问宁泽,“姑母呢?可在府中?”
“在的。”
孙诗颖道:“那我就不耽误表哥了,我去寻姑母。”
宁泽连连点头。
孙诗颖落下车帘,马车驶离,向南平侯府的方向而去。
她离开后,宁泽继续带着苏容与凤凌往前走。
凤凌手臂搭在宁泽肩膀上,看着走远的马车,与他小声说:“哎,兄弟,你与你这表妹,不太对劲啊!”
宁泽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小的时候,舅母与母亲曾玩笑,提过口头婚约。不过在我们长大后,我入京赶考前,两家都没再提起过。”
“刚刚那姑娘看到你的断指了,她扫了一眼,就移开了,对你也不甚热情,连车都没下,虽然也没多失礼,但瞧着好像不中意你。”凤凌看着他,“早知道你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我当初就不狠心断你手指了,可惜,如今晚了,我也不能给你接上了。”
宁泽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郁闷地道:“你审问犯人,都跟审问我似的吗?半点没耐心,说断人手指就断人手指?”
“当然不是了。”凤凌见苏容走去了前面,似被什么吸引了过去,他凑近他,贴在他耳边小声说:“这要怪你自己,我姐和我去大皇子府做客的那一日,你见了我姐,那是什么眼神?心里指不定打着什么龌龊心思和坏主意呢,我看着你满脑子的坏,我早就记上你了。”
宁泽睁大眼睛,“你公报私仇?”
凤凌哼哼两声,“那我问你,你当初是不是有坏心思?”
宁泽顿时闭了嘴。过了一会儿,又小声说:“当初不是为了我姐和大皇子嘛,谁让燕礼要对付苏行则,没能得手,偏偏你们姐弟又入京了,苏七小姐长得美,瞧着又柔柔弱弱的,我以为好对付,才起的坏心思……”
打算(二更)
苏容的外表,的确很有欺骗性。
当初连周顾都偏过了,更何况一个宁泽?
凤凌拍拍宁泽肩膀,“这就只能怪你自己眼瞎了。”
可不是嘛,若不是眼瞎,怎么没透过现象看本质呢,他姐那人,就是一株混身藏着刺的玫瑰,远远瞧着好折,但真凑近了伸手去折,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能扎人个血流成河。
若不是大皇子小瞧了她姐,何至于?
还有大皇子妃宁瑶,也不是个不聪明的人,不过是低估了他姐的厉害罢了。
唯一能让她心软的,也就一个周顾,但周顾……不也是被扎了个够呛吗?浑身上下,都快扎漏气了,也难为周四公子百折不挠,意志坚定。
“是我眼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宁泽悔恨,小声说:“但我真没有太坏的,我对寻常女子,也知礼得很从没强抢过良家女子,我至今院子里也无通房侍妾的……”
凤凌已经了解了奇异地看着他,“你这人不像啊这么大了,没有通房侍妾?既然不好色,怎么见着我姐第一面,就起了坏心思?”
宁泽脸红,见苏容走远,他羞恼地瞪着凤凌解释,“我起坏心思,是因为我当时想娶她,若是求娶,自然是娶不到的,但若是……”
凤凌懂了,恍然,若他姐是寻常女子,被他污了清白,那不嫁她嫁谁?
他照着宁泽脑袋就是拍了一下子,冷声道:“你不是有婚约吗?竟然还吃碗爬锅,居心叵测,泯灭人性,你有这龌龊的想法,我断你三指,你也不冤,活该。若我姐是寻常女子,岂不是让你得手了?你这个狗东西。”
宁泽被打,又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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