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苏容也可真是一个宝贝。
“行吧!”南楚王提醒他,“避毒丹只三日功效吧?你可把握好时间,别?到时候咱们都死在这儿。”
“哎呀,不会的,这里有几种草药,就有抵抗障毒的药效。”周顾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吧,待半个月,也死不了。”
南楚王:“……”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他怀疑地看着周顾,“护国公府,连辨识草药,制药都学吗?”
“不是,小七教我的。”周顾显摆,“她在我从大梁京城离京时,特意关起门来熬了两夜给我制了很多保命药,又教我制药,还给了我一本药方书。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已跟夜归雪退了虎符顺便退了婚,我只觉得,她对我真好。”
南楚王:“……”
他虽然已习惯了听周顾显摆苏容对他如何如何好,但如今听了这话,还是有些牙酸。
周顾虽然采了克制障毒的草药,但还是带着一行人,在障毒林只多待了半天。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今当务之急,自然是避开南宫家一波又一波的杀手,但三日半已正好,若是再少,不够他们错开与这些人打照面,若是再多,南宫峥等不到他们,反应过来,一定会再杀个回马枪。
他可不想如今自己身边这么点儿的人,对上南宫铮。
所以,三日半后,周顾带着人出了障毒林,每个人拎着一个采了满满草药的篮子,然后在半日后,带着人摸进了城镇,直接包了一处农家的院子,也不休息,拉着张运一起,俩人夜里关在屋子里用临时让暗卫采买来的药炉子制药。
张运看着一个个古方,啧啧称奇,“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做一回大夫。”
市面上难求的好药,千金难买的好药,就用这几个临时买的破药炉子,被周顾他们俩,熬制出来了。
一夜后,两个顶着一双黑眼圈,疲惫的脸上却神采奕奕,每个人怀里装了几瓶药丸,带着南楚王与暗卫,悄摸地继续赶路。
南楚王看着二人,“你们昨夜,捣鼓那些药材了?”
南楚王太累了,昨夜吃了饭后,沾床就睡,是醒来闻到了满屋子的药味。
“嗯,得了十瓶药。”周顾道:“那些药材,用了四分之一。”
不愧是人多力量多,药材采了不少,他特意凑全了最紧要的几个药方子上的药,就想着出来后,让岳父趁机歇歇,然后他抓紧机会制药。
果然制成了,他自然十分有成就感。
他跟南楚王道:“昨儿我们俩手法都生疏,不熟练,才制得少,等今晚,就不必特意进城了,找一处山洞,摆了炉子,让几个暗卫一起帮忙,闹的动静大点儿也不怕,就能把这剩下的所有药材,都制成药丸,免得这些药材没有特指的储存的东西不禁搁,久了就没药效了。”
南楚王点头,“不错。”
他活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瞧见周顾与张运这样的,聪明多智不说,自立谋生的手段也好。让他觉得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好像连以前动不动就腰酸背疼十天半个月的小病一场的身子骨,不但没废,反而给养得结实了。
时间差(一更)
南宫峥亲自带着人赶到了七环山渡口等着,同时,南宫震也带着人跑死了无数匹马,赶到东水渡口守株待兔,以求将功折罪。
可是一连等了两日,都没等到人。
南宫峥这时也觉得怕是预料出错了,他一张小脸,盯着凌水河上面镜面似的被太阳一照便泛着清凌凌的光的冰层,面沉如水。
盯了一会儿,他说:“好一个周顾。”
过了一会儿,又说:“护国公府周顾,不愧是被王女弃了夜归雪,选中的王夫。”
虽然苏容与夜归雪都没刻意对外放出风声,但是夜归雪是如何回来的?夜相是如何在夜归雪回来后阴沉了好些日子的?猜也猜得出来夜相府的打算落了空。
叶落看着南宫峥,低声问:“公子,人还没来,难道掉进河里淹死了?或者是去了东水渡口?又没被南宫震截到人?被人给躲过去了?他怕您开罪,所以才传信来说没等到人?”
“都不是。”南宫峥道:“给南宫震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糊弄我。”
他道:“不见得是掉进河里淹死,应该是周顾料到我会带着人截死了这两处,走投无路下,进障毒林了。”
叶落立即说:“障毒林里,常年毒气弥漫,毒物横行,人只要踏进去,不足一个时辰,就会中毒而亡。”
他想说,周顾想找死,也不带这样的。跟他们来硬杀,没准还有活路逃出去,但进入障毒林,没个三日走不下来,在障毒林里别说待三日一日尸体都能被毒物给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敢走障毒林的人必有护身符。他们身上,兴许带着抵抗障毒的东西。”南宫峥恼恨自己没想到但想到又如何,他身上没带那种能抵抗障毒的东西或者药物,自然不可能跟进去。
叶落心神一醒,“公子,那如今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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