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反手捏回来,小声嘟囔,“什么毛病?哄我跟哄小孩似的。你一个女儿家,哪里学的这般会哄人的手段?这些会哄人的手段,不是应该男人学来哄女人的吗?”
到了他这里,完全被掉过来了。
苏容笑,“被月弯拐带的,画本子看多了嘛。”
周顾轻哼,暗想着,得了空闲,他也要多看些,否则她这么多花样,他不能总是被她哄,而学不会反哄回去。
心累
大魏与南楚议和成功的消息,八百里加急,送回南楚王都。
南楚王收到喜报,险些鞠了一把热泪,抓住夜相说:“小七要回王都了。”
夜相“哎呦”一声,“王上,您掐疼我了,手劲儿也太大了。”
南楚王又掐了夜相一下,“疼吗?真疼吗?孤不是在做梦对吧?”
夜相气的瞪眼,“王上,您怎么不掐自己?”
南楚王再三确认,“小七是要回王都了,对吧?”
“对。”夜相没好气往出扯胳膊。
南楚王高兴地松开手,“夜相啊,小七要回王都了,你说她多久能到啊?咱们得赶紧准备起来,为她接风洗尘。”
夜相揉着胳膊,再次重申,“王上,您刚刚掐疼我了。”
南楚王笑呵呵的,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夜相,对不住,孤太高兴了嘛,要不你掐回来?”
夜相冷哼,“老臣不敢。”
南楚王立即说:“也没有多疼嘛,给你掐回来,你又说不敢既然如此,就别不高兴了小七回来了,你家归雪也会一起回来这是好事儿,你就别冷着脸了。”
夜相吸气,“老臣下辈子投胎,一定不要跟您做君臣了,累死累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守到云开见月明,还要被您掐。疼死了。”
南楚王嘿嘿笑,“这辈子先过完,再说下辈子的事儿。”
他毫无愧疚地拉着夜相,“来,夜相,咱们商议一下,怎么给小七接风洗尘,再商议一下,要不要她回王都当日,孤就下旨,将王位退让给她……”
夜相不客气地说:“您正式册封王女就是,依我看,王女巴不得您先坐着王位,您要退位啊,那得费些嘴皮子才能让王女答应了。”
“不能吧?”南楚王不相信,“她是孤的女儿,她早晚要即位,宜早不宜迟。”
夜相翻白眼,“王女如今最想要的,可不是登基大典,而是要与周顾大婚。”
南楚王顿时心累,想起他收到的两封信,一封周顾的,一封苏容的,苏容那封信,薄薄的一张纸,就一个要求,让他抓紧让人筹备大婚,周顾那封信,拉拉巴巴倒是说了很多,但也无非是一个意思,就是赶紧大婚,让礼部加班加点操持,他要早些做王女夫,等不及了云云。
他当时收到信,立马将礼部尚书叫到跟前,问他筹备王女大婚,需要多久,礼部尚书跟他说两年,他当即就黑了脸,说半年,礼部尚书立马就跪在地上了,说王上,半年操持不下来,就算礼部的人忙的团团转,每天干活,也做不到啊,这可是王女大婚,不是寻常人家娶妻嫁女一切从简,王女大婚可要按照章程来,一个程序都不能省的。
南楚王看着他,盯着问:“最快多久,两年不行,太久了。”
礼部尚书颤颤巍巍地说:“最快一年半。”
南楚王又否决,“不行,还是太久了。”
礼部尚书咬牙,“王上,最快一年,一年已经是最快的了,再快,只能缩减……”
“不能缩减。”南楚王来回走了两步“十个月,给你十个月的时间。”
礼部尚书想告老了,“王上,要不您把老臣换了吧?”
南楚王不同意,“你在礼部干了多年,十分稳妥,就你了。你只管操持,就按照十个月,孤会派人协助你,给你礼部多调派些人手。”
礼部尚书无奈极了,“有些东西,不是人手的事儿,是御衣局赶制王女大婚吉服,就要最少半年,还有王女夫的吉服,还有新人所用的一应被褥鞋袜等等,而且,王女还要建府的啊……”
“建什么府?她就住在王宫。”南楚王好不容易找回女儿,自然是不可能让她出宫立府。
礼部尚书直叹气,“王上,老臣一把年纪了……”
“做完此事,孤就准许你告老,回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南楚王允诺,“就十个月,你抓紧些,孤相信你的能力,别再孤跟前浪费时间了,赶紧去操持吧!”
礼部尚书哽了哽,见南楚王铁了心,只能颤巍巍起身,临走,不甘心地问:“王上,您怎么这么着急王女娶夫呢?”
南楚王也心梗了,自然不能说两个小兔崽子着急大婚,只摆手,“先成家,再立业,去吧去吧!”
礼部尚书只能去了。
如今夜相重提此事,南楚王还是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叹气,“哎,女大不中留,幸好我家是招王女夫,往自己碗里扒拉,否则啊,孤刚认回女儿,这么着急嫁出去,着实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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