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若回到府中,看到被秦鸾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府内,他暗暗叹气,去见了秦鸾,与她说了此事。
秦鸾愣住,“太女为我,推动了金秋女子科考?”
“对。”秦若看着她道:“你有信心吗?”
“我在东宫时,一直看书,但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秦鸾道:“以前大哥你读的书,我都有读过,但读的不深,因没先生讲解。”
秦若点头,“如今还有几个月,明儿开始,我每日晚上下衙回来,教你一个时辰。另外,我再去请教谢先生,看看能否请谢先生通融,从他那里寻些试题和书卷来。但谢先生正值,他又是主考官,未必给,即便给,也只可能是练习的试题,不可能过于放水。”
秦鸾点头,“多谢大哥。”
秦若道:“太女在其位,也不可能随意许人一官半职,如今我们这些跟在她身边,没有通过科考入朝的人,都是于战场上或者是平反时期有功的人,是按照功劳赐官的。而你又是女子,于目前的南楚,无功无劳,也不可能走举荐一途,如今能通过正常科考,这都是太女开例了。”
秦鸾点头,“大哥放心,我明白,我没有不知足,只是意外了一下。我以为,太女会随意许我不甚要紧的御衣局或者别处,将我打发了。”
秦若摇头,“你既有野心,她身为女子,也能明白,你想走的,自然是康庄大道。既然如此,此路不易,也不可能让你轻易得了,她给你机会,你自己争取,也算是两相合宜。”
秦鸾露出笑容,“嗯。那以后就劳烦大哥了,你本每日已经很累了。”
秦若摇摇头,也笑了,“你既有上进心,身为兄长,我又怎好拦着,让你郁郁不得志。”
秦鸾讶异,“大哥怎么知道我郁郁不得志?”
秦若收了笑,叹气,“给你请平安脉的大夫说的,说你心有郁郁,要疏心智,否则长此以往,于身体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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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苏容果然提了准许女子参加金秋科考,年龄限制在四十五岁以下。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当堂就有几名老臣反对,说太女此举不可,如今朝局刚刚安稳,今年又开恩科,本就忙碌紧迫了,若再加上女子也可参考,那可真是要乱了。
苏容冷静地道:“不会乱,主考官是谢伯父,这么点儿小事儿,谢伯父会把控好的。”
她一句话都推到了谢远头上。
几名重臣顿时一噎,又不能当朝反驳谢先生会把控不好?但这是把控好不好的事儿吗?这是开先例的事儿,哪怕是当初南楚史上有女王,但也只不过是在女王登基十载,才开了一次针对女子的小恩科,而太女倒好,刚回朝,还没登上王位呢,便要与男子一起科考大恩科。
不等众人再说,苏容又道:“众位大人家中若有才华横溢的小姐,可举荐到我这里,若能过我的考教,看在各位大人为朝廷劳苦功高的份上,本宫会免了她科考,直接授与七品女官。”
此言一出朝臣们又是一惊,一时间都忘了再反驳了,纷纷想着自己家中有吗?
苏容一笑,“行了,说下一桩事儿吧!”
此事,竟就这样被她轻飘飘四两拔千斤地给定论了。
散了早朝后,众人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大势已去,都暗暗想着,王女这权术,恩威并施,运用的可真是炉火纯青,他们这帮子活了一辈子的老臣,完全不是对手啊。
老喽,老喽。
于是,女子科考之事,就被这么定了下来,当日,便张贴皇榜,通达各州郡县。
朝野上下,不过三日,便获得了空前议论。
家中有女儿的,一半欣喜一半愁,欣喜的是,女儿除了联姻外,也可通过科举入朝,成为家里的助益,愁的大多数女儿家,都未曾得家里悉心栽培,就算能与男子一起科考了,怕是也是名落孙山,考不过。
苏容却不管这些,能走出一步,也是好的。
谢远得知后,倒也没说什么,召集了人手,推动此事。
又半个月,清河崔氏的崔公带着人来到了南楚,可见他是在给周顾写完信后,便已着手启程了。
崔行之得了消息,连忙去寻周顾,“表兄,祖父来了,已入城了。”
周顾一惊,“这么快?”
“是。”
周顾立即放下手边的活,“走,我跟大人告个假,咱们一起去接。”
崔行之点头。
于是,二人找了户部尚书告假,一起骑马去接。
他们二人得消息虽然快,但等接到人时,崔家车队的队伍已快到崔府门口了。
二人翻身下马,一个喊“外祖父”,一个喊“祖父”,齐齐惊喜地看着崔公。
崔公捋着胡须,打量二人,大笑,“好好。”,又问:“小言锦呢?”
崔行之回话,“他跟着工部的人出城了,怕是要过几日才回来。”
“呵,这么能耐啊,竟然不在礼部,又去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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