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礼信叹气,看着孙女,也不忍苛责了,“你放心吧!这么点儿小事儿太女是不会怪罪的,但凤公子其人特殊他原本是太女的暗卫,一直喊太女阿姐,被太女视为亲弟,他入朝为官才华本事丝毫不输于太女夫,这是太女手中一把极凌厉的剑,太女对他的信重,无异于太女夫。你想想,这样的人,多少人想嫁给他?而太女对他的婚事儿,又会何等的慎重?你眼光是不错,见了人一面后,早早就盯上了,祖父也不反对,年少慕少爱没错,但不该横冲直撞,要讲究方法。你这般大街上大喊大叫,是用错了方法,可不把人吓跑了吗?”
张溪云后悔极了,“我当时只看到了他,没注意旁人。”
谁知道,前面走的人,竟是王上,太女,太女夫啊,否则打死她也不会喊人。
“行了,我已托了太女夫询问,你今儿却莽撞闹到了人前,回去罚抄一卷经文,静静你的心。另外,这个月,别出门了。”张礼信摆手。
张溪云乖乖认罚,点点头,蔫蔫地回去思过了。
张礼信在她离开后,直叹气,想着这样也好,他趁着给孙女请罪的机会,亲自到太女面前探探太女的口风,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孙女,这孩子喜欢上凤凌,他这个做祖父的,对于凤凌,也着实看好。
凤凌躲了张溪云,等着人走了,才又出现在了苏容等人身边。
苏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至于吗?”
凤凌挠头,“姐,我没想成家,总不能给人希望吧?”
“挺漂亮的一小姑娘,从今儿起,你开始想成家的事儿。”苏容看着他,“以后遇到人,别躲了,丢不丢人。”
凤凌摸鼻子,“也不丢人吧?”
苏容不客气“你别跟月弯学,她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花我的。我可不想多几个这样的。”
凤凌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跟月弯学挺好的。
四人逛了大半日,晌午吃了王都内最有名的芙蓉烧鸡,傍晚时,一行人去了谢府蹭饭。
崔言锦见了周顾,顿时呲牙,跟一头炸了毛的小狮子一般,但他没敢耀武扬威地炸毛,而是躲在了崔公身后,对着他呲牙。
惹得崔公直想笑,对周顾说:“多大的人了,你欺负言锦做什么?”
周顾不满,“外祖父,是他欺负我。”
崔言锦反击,“表兄,你讲点儿道理,我给表嫂送的贺礼她喜欢,这怪我吗?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更好的礼。”
周顾冷哼,“你拿你娘的东西送人,还挺有道理。”
崔言锦理直气壮,“是我娘乐意给我送给表嫂的。”
周顾懒得答理他。
崔公笑着对周顾说:“你这脾气,的确有些不够稳重,也不怪言锦说你。”
周顾扭头对苏容告状,“你看看,他们都向着这臭小子。”
他故意揉手腕,“我的手如今还又酸又疼了。怎么算?”
苏容立马良心发现,连忙说:“外祖父,我觉得周顾的脾气挺好,您不要说他了,我要那么稳重的太女夫做什么?”,然后,又赶紧一碗水端平,“小表弟也极好,贺礼我很喜欢。”
崔公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行吧!”
崔言锦小声嘟囔,“表兄如此,都是表嫂惯的。”
崔行之拽住他,小声说:“你快闭嘴吧?还觉得将表兄得罪的不够很吗?小心表嫂也不护着你。”
崔言锦叹气,“哎,表兄不听我进言,表嫂又惯着表兄,我太难了。”
崔行之:“……”
多大的年纪,这般操心,可小心老的快啊小堂弟。
第三日,苏容与周顾打马出了城,凤凌子夜与暗卫们缀在后方。这一日,南楚王没跟着,摆手让两人自己去玩。
二人赛马走到了一面山坡,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桃树,如今刚接小桃,果实还没长大,但满满当当的,看着着实喜人。
周顾忽然幽幽地说:“我听说夜归雪为你种了十里桃园,为着是让你春天赏桃花,秋季吃桃子。”
苏容轻咳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与岳父被南宫家暗卫追杀逃跑的路上,听岳父闲暇时说的。”周顾道。
苏容心想,她这个爹,真是什么都跟周顾说,她笑笑,哄他,“等秋天的时候,问问归雪,这么多桃子,多往宫里送些,我与你一起吃。”
三日一晃而过,朝臣们又开始忙了起来。
边境传来好消息,张运上书,与大魏的议和事宜已全部交接完成,请太女指示,留谁在边境驻守,谁回王都。
折子到了苏容手中后,她当即回书,封程云为镇北将军,留十万兵马镇守与大魏边境,其余人马班师回朝。
苏容批复到达边境,程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重要的封赐给了他,他有些激动,他自诩与太女打的交道不多,但没想到太女对他如此信任倚重。
张运拍拍程云肩膀,“你是王上信任的人,自也是太女信任的人,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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