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又客气,温柔地照顾你,甚至流着眼泪告诉你他们也很同情你,但这都是必须要有人去做的事,一切都是为了全人类。”
“接着就是洗脑了。”
“他们会说你非常伟大,说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只有你能拯救人类,投身科研事业就是你的毕生使命。”
“他们会说全人类都会感谢你,因为你给他们提供了各项数据。有了这些数据之后人类变异将会得到控制,以后像你一样畸形的人会变得少之又少,他们都会拥有美好的童年。”
“等你接受了这一切,开始把作为研究对象当作自己的生命意义,甚至连被刀片划破肚肠都会自我感动的时候,他们也就不用再把你关在单独的实验室里了。”
“到时你将被允许在实验室里任意走动,甚至可以穿起防护服到外面的沙漠里散步。你可以和这里的任何一个研究员、士兵打招呼,和他们成为朋友,你会感到幸福,觉得这样的人生十分满足。”
“甚至当新的万能体被抓到这里,你还会成为一个绝佳的说客,去劝说他们冷静下来,配合实验,像个疯子一样给他们解释这一切有多么崇高伟大。”
这样的推论让莫尼卡浑身恶寒,因为安琪说的这些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他甚至觉得如果有平行时空,另一个空间里的自己说不定就已经变成了安琪口中的样子。
莫尼卡知道自己应该感谢安琪,感谢她愿意拉自己一把,把他当作出逃的同盟。但是说实在的,保持着正常的人格成为一只待实验的小白鼠,这个过程太痛苦了。
不得不说,在安琪描述另一种可能性的时候,他竟也感受到了一丝丝向往——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到外面走动走动、能从旁人那里感觉到尊敬、能有所信仰找到人生的意义,都是再幸福不过的事。
如果最终结局就是他死在了这间小小的实验室里,那么过程究竟是现在这样好,还是像安琪说的那样好呢?
老实说莫尼卡对安琪不仅仅有感谢和依赖,还有至少一半的心思是恐惧。
这恐惧来源于安琪的思维高出他太多,这让他觉得他们几乎不可能平等地进行合作。
在长期与外界失去联系之后,莫尼卡确实很容易陷入混乱,他渐渐发现自己失去了判断能力,经常被安琪的思路牵着走。
这或许是因为安琪说的本来就是对的,但有时他也会担忧,安琪究竟是不是上一个被洗脑成功的万能体,现在又充当说客对他进行新一轮洗脑?
就算安琪天生智商过人,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坚守本心,那像她这样的人,真的会真心实意为旁人的生命负责吗?
极端情况会把人变成真正的野兽,真到了最后关头,他和安琪之间难保会不会出现你死我活的争斗,安琪给他灌输的一切想法,他也无法确定是真的好心好意,还是掺杂着利用。
莫尼卡无法信任这里的每个人,包括安琪。
所以除非安琪问起,否则他很少提及关于自己的事。
而安琪所关心的无非是两个方面,一是莫尼卡变异后的身体状况,二是他曾经的人生经历。
身体状况没什么好隐瞒的,莫尼卡会把平时测试的一些状况告诉安琪。
他曾被两种辐射光照射过——鐖辐射光和礷辐射光。
因为体内含有某种不明物质,他和安琪一样是万能体体质。
但鐖辐射光似乎和他并不匹配,在这种幅射光线的照射下他确实发生了体格变异,但是也受了严重的辐射伤,濒临死亡。
然后,或许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那些所谓的科研人员又给他用了礷辐射光,效果绝佳。
总的来说,除了副眼红眼化以外,他和安琪一样也发生了手足变异,上臂和大腿也更加发达,只是没有鳞片而已——或许是基因里没这方面的东西。
而在之后的一系列测试中,莫尼卡还被发现他的副眼在黑夜中的能见度比普通人要好很多。
这么总结下来,莫尼卡现在除了长得吓人了点,一切倒是都在往好的方向变异。
这样安琪就放心了,她以舍弃阿尔文为代价去见的人并不是个废物,莫尼卡在逃跑过程中是能发挥一定作用的。
而一墙之隔的阿尔文近来日子好过了些,因为士兵们回寝后经常是满脸愁容,没什么人会再惦记他和奥汀的花边旧闻。
这不是士兵们的问题,而是不管有多么坚固的信仰,听着安琪一天天的那么唠叨之后都会有点不对劲。
当然,他们不会因三言两语就背叛自己的联盟,但是关于“升职无望”这事,安琪确实说在了点上。
有人开始着急,私下里巴结起长官来,而这样的人必然为其他战友所不齿,双方几句拌嘴之后便发生了斗殴。
因为那场斗殴,六个人受到处分,阿尔文成功脱离了众人议论的焦点,成了他所希望的边缘人物。
当然,士兵们的心态变化也引起了长官的注意,经军方批准后终于给除打架六人以外的士兵升了一级,阿尔文终于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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