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难以启齿,说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时珩却是秒懂了他的意思,看着他憋的通红的脸,忍着笑帮他。
十几分钟后,苏沐琛整个人全身通畅,如沐春风,长舒一口气去看时珩,卧室昏沉橘黄的灯光之中,只能看到他半边手臂撑着脸,肤色冷白,眉眼优越,神情淡然。
端得一派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做的事……
咳!也无双!
“一直看我做什么,要回礼吗?”
苏沐琛茫然:“什么?”
时珩漫不经心的勾弄着苏沐琛湿哒哒黏在额前的发:“有句古话叫礼尚往来,你知不知道?”
苏沐琛一愣,盯着他诧红的唇角,飞快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知道,没听过。”
时珩凑过来咬了咬他红到滴血的耳朵:“有来就有往,欠了的是要还的。”
苏沐琛将脑袋缩到被子里,不知道他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知道你会耍赖。”时珩压着嗓音笑了笑,“三年前不认,现在也不认。”
“我现在耍赖,我认了。”苏沐琛又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气恼凶凶的瞪着他:“三年前耍赖我不认,我什么时候耍过赖,那时候的我说话从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是吗?”时珩眯眼看他:“我去d国的前一晚也说过同样的话,你说先欠着,结果到现在也没还。”
苏沐琛挠头,一脸茫然的问:“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没印象?”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当时他确实也喝了一点酒,有点醉意,难道是忘了?
但是是装不记得,还是真不记得都没关系,反正他存了底。
时珩笑着拿过手机,在录音记录里面翻了翻,然后点开。
被褥翻动的声音过后,苏沐琛听到手机里传来时珩的声音。
“有句古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把你伺候的那么好,你是不是应该也要回礼表示一下。”
被褥翻动,有人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先欠着,下一次再还好不好?”
紧接着苏沐琛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什么?还能欠着?”
“当然。欠了的,是不是该还?现在先欠着,下一次你再还。”
“你曾经说,你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那这一次是不是也算数。”
苏沐琛听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声音:“我说话一向算数,说到就会做到,欠了你的,就一定会还。”
“一言为定。说话不算话的人是小狗。”
“好,不算话的人是小狗。”
苏沐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居然还录音,你坏不坏!”
“我离开的前一晚。”时珩挑眉:“定下的约定不录音,就会有人说话不算话,对吧?小狗。”
“你才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时珩趾高气扬的笑:“我又没有说话不算话,我为什么是小狗?”
“我也没有说话不算话,我也不是小狗。欠你的还了就是了。”苏沐琛恶狠狠的瞪着他,然后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帮他。
时珩懒洋洋的躺着,黑眸中星星笑意,像漫天星河直接落在了他眼里,闪闪烁烁,唇色微深,勾着得逞的坏笑。
屋外,月色清冷,树影婆娑,花草树木在冷夜清寒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屋里却是暖意洋洋,春色霏霏。
半个小时后,苏沐琛咳软了骨头,整个人像翅膀被打湿的蝴蝶,累得眼皮都不想抬一下,连骂人都没了力气,看起来又累又可怜。
他盯着时珩笑意连连的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混蛋!”
时珩吻了吻他烂红的唇角:“嗯,你的混蛋!”
眨眼到了九月末,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雪从半夜开始下起,h市披着银装素裹进入了十月的开章。
一晚过去,窗外天光大盛,打开窗帘才知道不是出太阳了,而是下雪了,厚厚的新雪覆盖眼前的一切,整个世界都白茫茫的,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棉花糖里。
时珩看了一眼窗外,目光落在那些满目的白色上,特意请假不去公司,做完早餐,才推开窗搓了一个小雪球,跑到床边塞到试图赖床的人手中。
“嘶∽这什么?冻死我了!”还迷糊着的苏沐琛忍不住手一抖,努力睁开覆满水气的眸,看见手心中的白白的小团子一愣,随后惊讶问:“雪?下雪了?”
“嗯,下雪了。”时珩将那雪团子又捏了过来,揉去他的手掌心的水渍,笑眯眯道:“起床吧,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去看雪。”
“好。”苏沐琛最后那点赖床的小心思都没有了,曾经的南方人,最经不住就是雪的诱惑,虽然这几年每年在a市都有看到雪,但是每次看到雪还是很兴奋。
他飞快爬起床,洗脸刷牙下楼,一鼓作气就往外冲,时珩眼疾手快拉住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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