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写一会,停一下转个笔。
好不容易才凑出一页纸。
司焕正在心里抓狂时,忽然一道单薄的黑影盖来。
沈青恩正手中抱着白色的枕头,站在他的面前。
白皙的腕骨与手中的枕头同色,
他不说话,清寒的眸中泛泪,抱着枕头的指尖陷入柔软的枕头里。
这是要司焕陪的意思。
“你亲我一口,我就陪你。”
司焕指指自己的脸侧,示意着沈青恩。
沈青恩走到他面前,弯腰,落下一吻。
一触即分。
司焕将笔塞进沈青恩手里,指着茶几上的纸页末的签名处。
“老婆来,签个字我就抱你回去睡觉了。”
他诱哄着人在《猫咪保护法》上签字。
沈青恩忽然拿着纸认真的看了起来,司焕有些紧张的搂住了他的腰。
“老婆,我们这关系,我还能坑你吗?”
“这是我的卖身契啊,签了我就是你的,以后你可以随便摸我耳朵~”
沈青恩看看司焕毛茸茸的猫耳。
利落的签下字。
司焕兴奋拍照留念,然后将纸好好地叠起来收入口袋,
“老婆乖乖~今晚要听故事睡觉吗?”
他开开心心的哄着人上床睡觉。
沈青恩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也不翻身。还很乖的把手搭靠在他的脊背上,轻轻地回抱着他。
月光洒在床头,司焕那双漂亮清澈的凤眸无比透亮。
他低头吻了吻沈青恩。
“老婆,你喜欢雪吗?”司焕目光流转,“三千五百米的雪山很漂亮。”
“……”
沈青恩不答,均匀的呼吸声听着像睡着了。
司焕眼中眸光潋滟。
再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
是时隔十五年,重逢的第一年。
记忆在时光的长河里流淌,那段回忆如刀刻斧凿般映在司焕的脑海里。
那是他人生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或许在沈青恩的视角里,根本不值一提。
但这些都不重要,那段记忆,只是他们的开始。
他想告诉沈青恩。
他很重要。
不论什么时候都很重要。
冷月当空,夜风乍寒。
他守着长夜入眠,怀中的温度让他觉得安心,踏实。
可沈青恩却做了一个极长的噩梦。
在极寒之地的水面被裹起一层厚冰,铺成了莹蓝色的冰面,万里冰河。
又静又冷。
倏然,一缕阳光洒下。
阳光是暖黄色的,与任何地方的阳光没什么不同。
深渊里的万丈冰川被融化,冰面下,他被千万铁链锁着,有人破冰跃入水面,一下下的斩着锁着他的铁链。
每一下,都是如此坚定。
那道身影在视线中逐渐清晰起来——
白色猫耳的司焕手被寒冰冻破,化血为脓,却依旧攥着铁链,击碎着枷锁。
他邪肆的薄唇勾笑,清风俊朗的脸廓锋利又柔和。
司焕模糊的青涩模样逐渐变得成熟起来,记忆与画面互相交叠着浮现出来。
他始终重复着一句话:“我们还会再见吗?”
被锁在在时间冰河里的沈青恩倏然惊醒,他睁眼时浑身布满了冷汗,呼吸都不自觉的粗重几分。
“老婆早安~早上想吃什么呢?”
身侧传来轻浮不正经的声音。
沈青恩支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他抬眸望着窗户的位置,一缕暖阳洒在他白皙清瘦的手腕上。
很暖,很特别。
或许从一开始,这束光就足够特别。
沈青恩试图抓住那束光,可光洒在他的拳头上,展开手指时光才会进来。
“司焕。”沈青恩的语气平和,“或许我该和你正式的说句谢谢。”
他很少说谢谢。
司焕唇角的笑容一僵,“恢复了?”
沈青恩:“嗯。”
司焕:“那你——”
他愉悦的眯起眸子转开话题:“早餐想吃什么呢?”
“都行。”
司焕准备点份龙虾饺,指节在屏幕上滑动时,微微在颤。
“老婆,你喝鲜奶呢,还是喝粥呢?又或者是喝汤?”
他侧目望向沈青恩。
沈青恩薄唇翕动。
司焕打断他,“距离咖啡店线上营业还有半小时,你可以选择亲我一口,我愿意在二十分钟内跑过三条街,给你带一杯热拿铁回来。”
沈青恩:“鲜奶。”
司焕:“好嘞,二十分钟后到。你可以再眯一会,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在双人浴缸里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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