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动了一下,陈医生思绪拉回。
许晓行久久不见人回复,忍无可忍发了一句:
【说话啊,陈自洺!】
呦吼,长能耐了,这小子敢直呼他姓名了!?
陈医生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打字:
【我说过什么忘记了?你平时不喊我哥就算了,还连名带姓地喊我名字?谁教你的?】
许晓行最烦他以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哪怕是发消息也不行!
【陈自洺,你管不着我。】
陈医生一晚上被许家两兄弟气了两次,他为了自己身体健康连忙呼吸好几口,平复心情。
他坐直身子,一副沉稳进入战斗状态的模样,拿出母胎二十三年的手速霹雳吧啦打着一长串的话。
对话框里密密麻麻都是字。
他手指一顿,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傻逼的。
自己干嘛要跟一小破孩计较?
所以他删除长话,又打了两个字发送过去。
【幼稚】
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加一下的,藐视人的态度十足。
果然对面的许晓行炸毛了,消息轰炸陈自洺。
有了许晓行变相的‘陪伴’,陈自洺觉得这漫漫长夜似乎也不是很难熬。
林智満的吻痕
翌日清晨,许初一早早就来到了练习室。
工作人员还在架起摄像机,见许初一那么早就有了有些惊诧。
不过他们默默做着事,也没主动打扰正坐钢琴上低头似是在冥思苦想的少年。
三台摄像机全部架好后,工作人员刚打开其中一台开始录制,钢琴椅上的少年便在此刻有了动作。
只见少年忽然抬起头,把歌曲谱子放在面前,白皙纤细的手优雅地落在黑白钢琴键上。
悠扬美妙的钢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钻进在场每一位工作人员的耳畔。
许初一只是弹了歌曲的一小段就停下来,低头又继续在歌谱上写写画画,全然不顾周围。
工作人员反应过来后,默默退出练习室。
空荡的练习室里就只剩下许初一一个人。
林智満路过时便从虚掩的门缝里瞧见许初一坐在琴椅上。
许是刚弹完一曲,那少年揉了揉手腕。
林智満轻轻探颗脑袋进去,视线快速环视一圈,发现练习室里除了许初一就没再其他人。
他歪了下头,随后直起身子推开门进去。
“初一早上好呀!”
突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许初一被吓得身体颤抖一下。
他转回头望向正在迈步走过来的林智満:“智満哥早上好。”
林智満微弯脊背去看钢琴台上的那张修改得让人看不明白的歌谱,“你这是在改歌呢?”
林智満今天穿的是件白衬衫,领口处的纽扣还有一颗没系上,弯腰的动作牵扯到了衣服,衣领顺势往下滑。
许初一闻言刚想应声,却在转头时瞥见林智満脖颈有吻痕。
衣领遮盖了大部分,但那小部分红痕格外明显。
林智満脑袋在许初一右肩上空,他迟迟等不到回答,疑惑问:“咋啦?”
许初一忽然想到练习室里有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地都拍摄进去。
此刻有许初一挡着,林智満左脖颈处的吻痕还不至于显露于摄像机前。
许初一注意到林智満没戴口麦,随后捂住了自己胸前的口麦,小声在他耳边说:“智満哥,你脖子红了一块。”
林智満愣住几秒,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后,神情自若地把衬衫扣子扣上,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那极为明显的吻痕。
“可以了么?”林智満低声问。
许初一点头,死死捂着口麦,生怕他们的一言一语被收音进去。
“智満哥,你们平时注意点。这是在录节目,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许初一细心提醒。
林智満:“”
都怪卫允弦!
昨晚这人把脑袋抵在他的肩窝,亲亲又蹭蹭地,嘴上还说轻点会没痕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林智満早上起床照镜子时就看到了那好几处红色的吻痕。
气得把还在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一脚踹下了床。
他刻意找了件高领的白衬衫穿,还把纽扣扣到了倒数第二颗能稳当地盖住痕迹才出得门。
却没想到这衣服布料如此丝滑,只不过是微微弯了个腰,衣领就往下滑了。
幸好看见和提醒的人是许初一,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会怎么想
林智満刚想说一句谢谢,脑子忽的闪过什么,轻笑一下耳语道:“初一你男朋友呢,昨晚没来找你啊?”
炫耀!
许初一轻哼了一声:“智満哥,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合适吗?”
林智満摇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余光瞥见门口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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