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他下意识转头,看到男人眼睛里有明晃晃的笑意。
“没有。”他低声回答。
“以前呢,有没有谈过恋爱?”
徐槐听肖一洋提过,集训队有规定,不让小队员谈恋爱,说是会影响训练状态。
“也没有。”
“嗯,有喜欢的人吗?”
徐槐忽然侧过身,靠近了些。
距离不过方寸之间,杞无忧猝不及防地闻到了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淡淡的佛手柑香混着清爽的薄荷味道,在温暖的车厢里仿佛尝到一口兑了冰块的香槟酒。
杞无忧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以至于回答的时候稍微迟疑了一下:“……没有。”
徐槐并未在意,笑着颔首:“也是,你现在还小嘛。”
作者有话说:
弟弟并没有喝过香槟酒,这个味道是他幻想出来的
不要生我的气啦
半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太舞滑雪场附近的一家度假酒店。
徐槐把车停到停车场。
午后明晃晃的日光照得人眼晕,杞无忧下了车,此时的他头脑昏沉,还有点犯困。
徐槐走到车尾,把他的行李箱和雪板包一起拿了下来。
杞无忧脑袋仍然有点懵懵的,看到徐槐手里的东西才逐渐清醒了些,“谢谢槐哥,我自己拿就好。”
“给你,”徐槐把行李箱滑到他面前,“我帮你拿雪板吧。”
“好。”
“身份证给我一下,等会儿取房卡要用。”徐槐又对他说。
“哦。”
徐槐有些疑惑,怎么小朋友好像话比之前更少了,是坐车坐累了吗?
他接过杞无忧递来的身份证,轻瞥一眼。
证件上的人直视着镜头,目光仿佛透过薄薄的卡片与徐槐对视,表情锐利,眉眼如刀,满脸都写着桀骜不驯,冷冽而难以接近。
他头发很短,黑色的发茬短而硬,仿佛连骨头都是硬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那种会乖乖听话的小孩。
“小杞,”徐槐望向他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其实在车上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
徐槐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下杞无忧头脑彻底清明过来。
他记得徐槐之前叫他小齐,那时候杞无忧并没有纠正,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单纯觉得没有什么纠正的必要,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再遇到了。他没想到后来会有这么多奇妙的际遇,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有机会和徐槐一起滑雪,甚至会因为他而改变一段人生轨迹。
徐槐微微俯身,平视着杞无忧的眼睛,深蓝色的瞳孔里涌动着浅浅的光彩,就这样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两人眼神交汇。
杞无忧又看到了这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眼睛,这一次不再是通过冰冷的屏幕,而是面对着面,隔着这么近的距离。
杞无忧直直地和他对视,眼神黑漆漆的。
然而这种状态只维持了几秒钟,他就有些受不了,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
徐槐的眼睛实在是太……
杞无忧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受,心脏震颤,仿佛被什么东西所击中,情绪一下一下地被拉扯着。
徐槐直起身,轻轻笑了:“小杞。”
“我们见过的,”他目光看着杞无忧,蓝色的眼眸深沉,“你忘了吗?去年七月份,在嵩山。”
杞无忧唇角几乎崩成一条直线,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原来不是小齐啊,那时候听错你的名字了,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叫错了,”徐槐有一瞬间似乎是想上手捏他的脸,但最后却没有这样做,“不要生我的气啦。”
“……”
杞无忧垂下眼,无声地笑了笑,“槐哥,你觉得我生气了?”
徐槐也笑:“没有就好。”
两人走进酒店大厅。
“我变化很大么?”
徐槐听到杞无忧这样问他。
“嗯?”他疑惑一瞬,随即明白过来杞无忧是什么意思。
是在问他,为什么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没有认出他吧。
“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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