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就站在人群之中,他看着最后出场的银瓶袅袅走出,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裙,素颜淡雅,只是画了淡妆,在他眼里却己是倾国倾城。≈21018;≈21018;上台的银瓶忽视台下的议论纷纷,本想弹完曲子就走,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似是有些期待,她垂眸向台下望去,和正在看她的司徒雪的眼神对了个正着。一时间,千言万语,似乎已经在那个对视中全然诉尽了。银瓶看着他,纤长的手指抚着琴弦,叮咚的琴声,在她的耳里己经只剩下“悦耳”两字。心中凄苦,却是见他转移了眸光,听到连玉的呼唤,朝她那边走了过去。男人的承诺,原来都是这么不可信的吗?这个人,用最莫名其妙的方式出场,莫名其妙的手法不动声色的进驻了她的心,她并非圣贤,只是普通女子,理清一段感情自然需要时间,她给自己时间,给彼此时间,理清她对战天的眷恋,看看那份眷恋是否能够在战天一直的拒绝中持续,是否,又会在司徒雪的痴情中消失殆尽。可是她太天真、太自信,她相信了自己会一直吸引着司徒雪,也相信了司徒雪的真诚,所以才会在此时觉得痛彻心扉。他没有看她,他看的是连玉。那个娇媚入骨的女子,那个让自己断赋凝奴意,不求婉约,但图风雅,君可晓奴痴?”吟到这里,她抬起眼睫,看到司徒雪正在看她,不禁勾唇一笑,一笑风流“九张机,鸳鸯成对欲双飞。红尘迷雾难追尾,霓裳未整,娇容渐损,惆怅候归期。”琴声弹到这里己经几近无声,银瓶指下一顿,声音徒然婉转幽怨了起来“依稀,珠光宾珀玉琉璃。牡丹花引双蝴蝶,两情相悦,缠绵无忌,聚散总相宜。茶靡,红稀绿喑锁闺思。梅某庭院争舂锦,烟微露重,风清月朗,且待水流西风清月朗,且待水流西!”一词吟毕,琴声也告一段落,银瓶猛地站起身来,在众人不解又痴迷的目光中弃琴而去!“银瓶”司徒雪听完这一首曲子整个人都呆了,他看着银瓶的背影,想要去追,却被连玉握住了手腕。一阵难解的惆怅之后,才在连玉警告的眼神中想到先前的计划。如今,从银瓶的表现所看,她对自己并非无情,可她到底对自己“有情”到什么程度,依然是一个谜。“好一曲九张机!好一个银瓶!”连玉抓着司徒雪的手看着银瓶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叹。而这时,人群也才似乎反应了过来,如雷的掌声震撼全场!“好一曲九张机,好一个银瓶”司徒雪喃喃重复着连玉的话,轻声一笑,也是,银瓶她本就是如此吸引人的女子,所以,自己才会对她如此的如此的心醉神迷。一场风月大赛,因为连玉和银瓶的出色吸引了更多的人,三天下来,人只多不少,可是,银瓶却再也没有上台。除了第一关的“琴艺”第二、三、四关银瓶全部缺席,直到第三天风月大赛散场也没有出现。今年的这场风月大赛是最让人遗憾的,忆红宵取代了冰月楼成为宛言北城排名第一的青楼,可是,在万千观众的心底,那个在台上弹“九张机”的女子,己经成为了他们心中公认的花魁。第三天,比赛结束了以后,司徒雪扶着连玉正准备回忆红宵,一路走去,旁人欣羡者有之、嫉妒者有之、鄙夷者有之,他只当看不见。“我就知道连玉姐姐是最厉害的,最后那场扇舞可真是迷死我了。”司徒雪唠唠叨叨,似乎这几天没看到银瓶他一点也不着急。他一直在说话,就算没话可说也要找话题,因为司徒雪开始焦躁起来了,一旦安静下来,就不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银瓶,他太想去找她,想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一辈子也不放开他己经等待太久。“是吗?我是模仿银瓶去年的扇舞。”知司徒雪者莫连玉,自然知道他不禁急,而且是非常着急,若不是她劝司徒雪坚持到风月大赛以后,他早就在第二天就找银瓶去了。“就算是模仿的也好看!”司徒雪笑瞇瞇“只要是连玉姐姐跳的,什么样的都好看。”
“你就这张嘴甜。”连玉横了他一眼,两人相携而去。在转到回忆红宵的胡同口时,连玉却突兀的楞住了,司徒雪见她停下,也不禁奇怪的扭过了头,然后,他脸上的笑容彷佛被冻结了一样,保持着可笑的姿态,楞在了原地。站在他们对面的人是银瓶。她依然一身水蓝色长裙,微微仰着脖颈,那眼睛里流动着彷佛千江明月一般的光华,高傲的像个走下凡尘的女皇。“银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雪看着她,说话有些结巴。见到她的欣喜,和连玉在身边的尴尬,让司徒雪处在了一个十分狼狈的位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银瓶冷笑,那脸上即使有脂粉的衬托,也依然苍白若死“这是回忆红宵的路,也是去冰月楼的路,怎么?司徒公子难道认为银瓶是不该出现的人吗?”“不、当然不。”司徒雪木讷的回答,脑子成了浆糊。银瓶在心里大笑,看着他们相携而行的身影,觉得自己可笑无比,她在冰月楼里等了几天,连风月大赛都不去参加,面对着老鸨和牡丹的冷嘲热讽,她依然我行我素。她以为那一天自己一曲“九张机”已经诉尽了对司徒雪全部的感情,甚至做好了准备他一定会来找她,可是没有,三天,整整三天,他完全没有出现。自己傻傻地等在玲珑阁里,彷佛又回到了当年傻傻等待战天来看她的时候。银瓶期待着,心里忐忑不安,想着他真的来了自己要和她说些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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