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越木然地摇了摇头,“这大阵本就是先祖布下,何况如今阵中已生变,生死门也不知转为何处,想要出去只怕是难。”
听他这么一说,西陵仙门众人都有些慌神了。
祝韦白和季长越都束手无策,难不成他们要被困死在这山里不成?
“那也得出去!”有人狠声道,“若是寻不到出路,那就打破这大阵!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能被困死在落洄山中不成?!”
季长越冷冷一笑:“这山中诸多邪祟都未能从阵法中逃脱,先祖设下的困阵岂是那般好破的?”
如此一说,方才那人便哽住,气壮山河也无了,有些萎靡下去。
是啊,这么多邪祟都没能破阵逃离,他们又能做什么?
真能打破这座巨大的大阵吗?
栾青词也觉得没那么简单,他刚入局便中招,若非有玉奚生,他恐怕还陷在那场噩梦中呢,忖量片刻后,他低声说:“师尊,你觉得呢?”
他根本没指望季氏能带他们出去,甚至于入山就出事,只怕都是季氏搞鬼。
玉奚生淡淡说出两个字:“破阵。”
栾青词垂眸,轻声说:“落洄山中拘着不少邪祟,倘若阵法被破,这些邪祟也会逃离。”
“无妨。”玉奚生淡淡道,“走吧。”
他也不理会祝韦白等人,自顾自地寻了个方向就走,栾青词和三重雪宫自然也跟随他身侧,而西陵仙门众人面面相觑后,也都跟了上去。
玉溪西的本事有目共睹,或许他真能打破大阵呢?至于会放出邪祟这种事,谁也没有多话。
这是能将山中邪祟困住百年的大阵,困住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眼下最重要的都是自己的性命,放出邪祟他们也还能对付,若是有寻常人因此丧命,那他们也管不了太多。
无人愿意牺牲自己与那些邪祟一起被困死,从而换得一方百姓安宁。
玉奚生在山中走了半晌,这层山之中山路极为崎岖,时不时还有邪祟凶物出没,走了近半个时辰,祝韦白终于耐不住,上前来问道:“怀素仙尊,我们这是要去哪?”
“破阵。”玉奚生惜字如金。
祝韦白尴尬道:“那……这阵如何能破?我等可能帮上什么忙?”
玉奚生淡淡瞥了他一眼,如同看傻子似的,只嗤了声:“斩尽这山中邪祟,可能做到?”
祝韦白不吭声了。
若是能做到,何来的这座大阵?
就是因为杀不了,才只能困。
“不能就闭嘴。”
玉奚生冷冷道。
三重雪宫弟子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作声,他们瞧出来了,宫主今日心情不佳。
血莲
落洄山太大,几乎一山一阵,山中阴气极盛,甚至养出许多凶恶鬼煞,但几乎都会在玉奚生一巴掌下灰飞烟灭。
一路畅行。
跟着的西陵仙门几乎麻了,觉得荒谬的同又有点理所当然,以玉奚生刹那镇压西陵仙门的实力来看,只是拍死几个阴煞恶鬼倒也实属能力之内。
而且玉奚生这样游刃有余地穿梭落洄山脉内,也让众人安心许多。
走着走着,栾青词忽然开口说:“师尊,你觉得这些阵法是用来镇压邪祟的么?”
玉奚生忽地一顿,微微勾起唇,笑意仅浮于表面,眸中依旧蕴着冷,“这就要问问季氏了,阵法不是他们布下的么?”
这样大的手笔,将整个落洄山脉都封禁,如若只是为了这些邪祟,着实有些小题大做的意思。
这话落在其他人耳中,一道道视线便都瞧向了季氏方向。
一声轻笑响起。
“自然是了。”季悯生轻声笑说,“早听闻三重雪宫修行的多是古时术法,可上古时期的阵法也好、术法也罢,留存于世的都太少,而今的人族手段怕是比千年前的先祖弱太多,这阵法传自上古,封印的可不止这些邪祟。”
季长越微怔,“二爷——”
“无妨。”季悯生轻轻摆手,季长越皱了皱眉,没再说下去。
西陵世家之人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匪夷所思,毕竟这个季悯生以临山分家的身份出席清音会,却连个分家的小辈都没带来,始终不声不响的,连话都没几句,可看季长越的态度,似乎这位分家之人地位还不低。
连家主都对他颇为恭敬。
栾青词也瞧了季悯生一眼,意有所指:“你知道?”
“惭愧,只知一二。”季悯生的笑如沐春风,“说来也巧,这阵法出自我临山分家之手,守阵人也是为临山分家之先辈,算来差不多应有六百年,诸位也知,山川河流皆随岁月而变动,借地势布阵总有一日阵也会变动,而落洄山中这般靠灵力编织出的法阵,更会因岁月而磨灭,这世上之物没有亘古不变的,阵法也须时常修补,皆由临山分家动手,季某便也知道些许内情,这山中啊,封印着先辈对付不了的东西呢。”
季长越没有反驳,可见季悯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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