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缝这?么大,徐营长就是再有钱,也禁不住她?这?样?花。
回头等没人的时候,她?得和小姜好好说道说道。
王丽英眼尾上挑,扯了扯嘴角:“既然小姜同志你叫我一声嫂子,我就托大了,这?姑娘嫁人了不同于在家当闺女的时候,媳妇有媳妇的规矩,太阳老早挂天上了,你现在才?起床吃早饭,也就是你婆婆不在,不然总要说你两句,你去家属院有哪家的媳妇像你这?般懒散的,跟个大小姐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早上我看到徐营长抱着一盆脏衣服去河边洗,我来?部队这?么久了,就没见过哪个军人一大早和一群女人蹲在河边洗衣服,他?们是军人,哪能做这?样?的事,这?是浪费军人宝贵的时间?,我看你像是读过书的,想来?思?想觉悟不应该比我低。”
“我们做家属的,过来?随军是为照顾那些受苦受累、流血流汗的军人,让他?们在战场上能够没有后顾之忧,不能拖了他?们的后腿,作为一个外人今天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你有些过分了。”
顿了顿,王丽英瞥了眼姜穗涵,见她?垂眸,一副羞愧不好意思?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对着姜穗涵又是一阵输出。
“我们作为女人,就该管好自己的家,照顾好男人,家务活不会做就学着做,没什么难的,不会可以找我们教你,徐营长每天训练那么累,回来?还要帮忙打水、洗衣服,我看着都?替他?辛苦,嫂子我没读过几年书,一根肠子通到底,说话不过脑子,也是想着你和徐营长两人好,你也别多心,要是哪里说的不对,让你生气了,嫂子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什么鬼,这?是哪里来?的奇葩!
一上门劈里啪啦对着她?说教了老半天,打着为她?好的旗号,阴阳怪气地数落她?,最?后装模做样?地说声抱歉。
好大一朵白莲花。
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哪个时代都?不缺这?种一味装纯洁、装善良、装清高的人。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好欺负是不是?
姜穗涵冷笑了声,下巴抬起,眼神轻蔑:“我说,这?位王同志,请问你是我的什么人,用得着你在这?里教育我!你既不是我母亲,也不是我婆婆,你哪里来?的脸在我家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搬弄是非,就因为你年纪大、脸皮厚、皱纹多吗?”
“我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早饭,洗不洗衣服,那都?是我家的事,你也知道你是外人,又不是住海边的,管的真宽!即便我在家什么都?不做,徐昭他?就乐意惯着我、宠着我。”
她?故作恍然地继续说:“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羡慕妒忌我,因为我有人宠、有人疼,不像你,每天早早起床,不能睡懒觉,在家里忙里忙外个不停,做饭、扫地、洗衣服、照顾孩子,这?些都?要你来?,你看看你,才?多大年纪,皮肤又黑又粗糙,头发干枯发黄,脸上一堆皱纹,摸着比树皮还要粗,你说你结婚得到了什么?”
“幸福的生活?温柔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你的丈夫她?体谅你吗,会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安慰你,在你每日劳累的时候和你说一声辛苦了?你的孩子会和你说妈妈我爱你?你的婆婆会觉得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对你和亲闺女一样?好吗?你用你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脑子想一想,这?些年你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有人和说过一句辛苦了吗?”
一连串直击心脏的质问,王丽英瞠目结舌,愣在了原地,她?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娘家时她?娘从小告诉她?女人最?终的归宿是婚姻,以夫为天,照顾好男人和孩子,孝顺公婆,这?是女人天生的责任。
现在姜穗涵却告诉她?,女人不都?是她?这?样?的,也有活得潇洒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洗衣服就不洗,想睡懒觉就睡懒觉,自己开心就好,不必去管男人想什么。
她?感觉自己迷迷糊糊进入了一片新的天地,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但是她?知道那里的东西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想去触碰,又有些害怕,畏缩不敢上前。
陈晓红瓜子也不嗑了,禁不住吧唧了一下嘴巴,两眼放光,内心仿佛有一个小人正在兴奋地翻跟斗。
好家伙,徐营长娶的小媳妇可真是出其不意,气性不小,小嘴叭叭,真会说话。
她?又抓了一把瓜子,接着嗑,目光紧紧盯着两人。
今天这?一趟太值了!
陈秀妮瞪大眼睛,嘴巴张大,小姜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什么宠啊疼啊,哪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出来?。
年轻人也太不知羞了!
还有王丽英是怎么回事,到别人家上门做客刚坐下来?就数落主人,也不怪小姜忍不住撅了回去,不过小姜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人看着柔柔弱弱的,爆发力惊人,竟然说得王丽英哑口?无言。
文化人骂人就是厉害,全程不带一个脏字,听着却全是骂人的话,她?就没有这?本事,还是读书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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