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后悔:“当时在牌坊下头,我跟好些人说话看手相来着。”
祝缨道:“别认,没那回事儿。”
“知道了。”张仙姑紧张地说。
祝缨却放松下来,慢悠悠地看书,还有心情说张仙姑:“娘现在怎么怕事了?以前不也这么过来的?”
张仙姑道:“你怎么不知道怕呢?以前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现在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以前敢想?”
祝缨心道:我当然敢想,我还想开个小铺子,下雨天就煮个茶,看人在街上走呢。
又低头看起手上的书来了。
也许是他们的运气到了,也许是这场雨下够了,随着书页缓缓翻过,太阳渐渐露出了脸。张仙姑喜道:“出太阳了!能走了!”
祝缨道:“还得等两天吧,说路坏了,还得修。”
“哦哦,那也离京城近了些!早些回去,什么时候你爹的案子结了,我心里这块石头才能落地呢。”
祝缨道:“嗯。”
张仙姑又提起花姐:“咱们好歹还是一家人在一起,大娘子在家乡人熟地熟。只有她,独个一个人,周围说是亲戚,都是生人。咱去看看她?”
“她舅舅是钦差副官,知道咱们身份不明,案子又没结,这会儿凑上去,也是下她的脸,也是给咱们自己找麻烦。”祝缨很冷静地分析。她们给花姐撑不了门面,她能做的,就是不给花姐惹麻烦。见面,花姐或许能有一点见到熟人的慰藉,但是沈瑛如果因此训导花姐,就是又给花姐添堵了。
得趁早把官司结了!清清白白的才好见花姐!
想要让官司利落,一不能得罪沈瑛,二是要奉承好郑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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