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租赋,都可以。条子也不算白条,因为官府到秋天的时候确实是要征税的,征的米还得往来运输,一般运费都算到交粮人的头上。如果赵沣家现在不缺这口粮,抵账还是划算的。
这件事儿说完,祝缨才改了奇霞话跟阿苏洞主说点家常,告诉他大家现在也算一家人了,他外甥是自己义子。
阿苏洞主也没有生气,看看赵苏说:“因为我们,这孩子过得有点苦。”
“吃三番苦头,”祝缨说,“两边都不当他是自己人,无知的人都骂他是对头家的,然后再多骂一个他自身。”
阿苏洞主道:“我的妹妹是我养大的,她的儿子过得不好我也很心痛。都是因为我们把对方当成了敌人。”
祝缨道:“是以前他们做错了,不干你事。”
阿苏洞主道:“我年轻的时候,听说我阿爸死了,想把仇人放到铁锅里烧上三天、想把他放血祭天、想叫他一辈子被镇在山下灵魂永远不能解脱!几十年过去了,恨还是恨的,人总要为孩子们想一想。”
祝缨道:“一个人要是没有爱恨就太可怕了。”
阿苏洞主道:“县令说互不劫掠时,我就很欢喜。县令说要牛马,我也没有拒绝。”
祝缨识趣地问道:“春耕对我很重要,那我有什么能为洞主做的吗?”
阿苏洞主道:“可以做其他的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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