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丰县的县令,我们私下问过甘大,他姨母家就是新丰县的,说这个县令做得还行。他两个同乡,白庆志、柳昌,原是部里的小官,呃……也还行吧。”
祝缨道:“郑大人的眼光一向可以的。”
郑奕道:“就他们?咬槽的驴!”
祝缨道:“一槽本来也不能拴两头驴,拴多了抢食。”
郑奕瞪她:“说什么呢?不对,你说谁呢?我怎么听着味儿不对?”
祝缨笑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能逼得郑奕拿驴当比喻,可见舒炎是有些本领的。她说:“他们都干什么了?”
温岳咳嗽了两声:“你见了就知道了。”
祝缨道:“这事儿闹的。外头的风波还没平息,自家又开始了。”
温岳不再喝酒了,接着喝茶:“谁说不是呢?大家伙儿都聚到七郎的麾下,偏偏有人有杂念。礼部主持考试,十三郎原本答应了一人,要代为关说,舒炎抢先一步荐了另一个……”
诸如此类,又有在郑熹面前抢着表现之类,弄得郑奕也不开心了。郑奕自认与郑熹是兄弟,他也不必与“外人”争抢拍马,然而这味儿他就嫌不对。
郑奕道:“三郎,咱们都是老相识啦,你回来了可一定要劝七郎当心谄媚小人。”
祝缨道:“好。”
郑奕道:“这就对了!”
他又将话头转了回来,重新说起了诸王:“都攒着劲儿呢。听说,前几天陛下与老人们说话的时候,有宗室长者提了立后的事,陛下未置可否。猜是立皇孙的人就更多了。太子妃与洗马他们更嚣张了。我是既怕不是皇孙,更怕是皇孙。”
祝缨道:“那不是咱们能操心得了的事情,宫里的事情两眼一抹黑。郑大人不比咱们看得清楚?”
郑奕指着温岳道:“你猜他是干嘛的?”
“禁军啊,哦!那也,别轻举妄动吧。老温能留在宫里就赢了一半儿了。”
温岳道:“我连酒都不敢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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