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噎了一下。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了,有谁同情我,为我做了这些事,后果算我的。有谁厌恶我,做了同样的事想让我担恶名,我也认!我受其益,不介意担这个后果。无论爱我恨我,我都谢他。”
施鲲听她越说越邪性,也喝止了:“你退下!谁个要召你父母进京了?”
丞相们人老成精,也看出关擎样子不对,再看祝缨也不像是隐瞒。祝大也确实上了年纪了,三千里,让他跑这一趟,要是好好的人到京之后累死了,算谁?
谁都不愿结这个怨。
刘松年也说:“知道你的孝心,但这么说失礼了!”
祝缨道:“我每办案,不刑讯逼供,不牵连无辜,不构陷无关。如果有人坑害我,我怎么反击都问心无愧。我会让它们知道什么是株连、什么是清算!”
皇帝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样的当场放狠话,看完了全场才说:“都是胡闹!王卿,你去查。”又指着祝缨,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三天,再回来上朝。
祝缨躬身应了。
皇帝也没心情再继续议事了,当时散朝。
群臣恭送,皇帝还没走远,就听里面冷云说:“哎,你别犯浑呐!”
他倒是关心祝缨,见祝缨往关家父子身上打量,出言相劝。
祝缨道:“怎么会呢?动手也不是现在,外甥像舅,他要跟段琳似的穿着软甲,我现在打他不是白费力气?”
皇帝的耳朵突地竖了起来!
段琳!
鲁逆案里,皇帝忌惮的是鲁王,但是最厌恶的还是段琳。鲁王一直都是那副德性,干出什么事情都不意外。段琳呢?穿着软甲看自己被人行刺,他倒安全了!他竟然不提前首告,陷君父于险境!
那个段婴的所谓首告,肯定也是首鼠两端!
皇帝的步子重了起来。
里面,祝缨还真没动手,关宗明又要打儿子,关擎抬脚就走。王大夫道:“你站住。”
关擎站住了,对王大夫道:“我知道您想问什么,请容我先回家办完家母的丧事吧。”
王大夫惊讶地说:“你、你家?”
关宗明忙解释说:“他娘死了,他伤心得糊涂了!并不是故意的!”
他还想看时,祝缨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这一声,祝缨压根没有回头。
……
一群人拥簇着祝缨,陈萌等人都宽慰她:“莫急,许是他失心疯了!”
陈萌又举例说张仙姑和祝大的身体都挺硬朗的,应该没有事的,且皇帝也没有下令让他们进京。本来就是,这些京官父母在原籍的多得是,怎么能个个都在京里呢?
祝缨道:“我知道,我……我现在有些乱。”她扯过施季行,把大理寺的事务先都交给他,说自己得先回家一趟,派人到梧州去问问,到底怎么样了。
施季行道:“只管去。”
祝缨对周围匆匆一揖,快步出了皇城,胡师姐等人在外面等着她,见了她很惊讶:“大人?”
祝缨道:“走!回家去!”
京城街上有人,也不能疾驰,她倒慢慢冷静下来。觉得父母出事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父母有事,别业里还有花姐,还有小江、侯五,还有之前到了山上的巫仁等人。别业之外,又有苏鸣鸾等人。
尤其是花姐、苏鸣鸾,一内一外,不可能一点风声不给她传。不可能所有这些人一夕之间全都出事了的!
而且没有听说往梧州去的官道出现问题。
可是关擎这是为什么呢?段氏以死相逼?
那他还不如学他大舅,买几个刺客更有用呢!
姓关的真的疯了吗?
冲回家,家里人也吃了一惊,祝文迎上来问道:“大人……有事?”她还抬头看了看天,大太阳的,不到落衙的时候啊!
祝缨道:“这些日子有没有从南边来的信儿?”
“没有啊!”
毕竟三千里,哪怕以祝家现在的条件,一年能有个三、四封信就算很不错的了。其中一封还得是过年的时候。
祝缨道:“把二郎和三娘找回来,对了,小妹呢?也叫回来。”
午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都很疑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祝缨先问他们:“可有收到南方的来信?”
都说没有。
祝缨对项安道:“发一封书信去别业,问一问……”
项安眼巴巴地等着下文,却见祝缨的语气艰涩了起来:“问一问,二老还健在吗?”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
祝缨道:“要快!再把别业的事儿问明白了。”
祝青君道:“大人,是哪里的消息,别业那里出事了吗?那我亲自跑一趟吧!我现在身体很好!别业有什么事,我也能问明白了,大人还有什么要我查问的消息,我都给大人捎信儿来。我也想老师她们了。”
祝炼道:“还是我去吧。”
林风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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