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用钱的地方多,要赈济的地方也多。花费不小。”
“是啊!”皇帝赞同地说,“亏得有你。”
祝缨道:“陛下过奖了,臣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担得起的,只盼着来年花钱的事项少一些才好。”
皇帝苦笑道:“每逢祭天,我无不虔诚乞怜。”
祝缨道:“上天的考验只好由他去,人为的可以削减一些。先帝已然奉安,后宫册封、公主、亲王开府也都办得差不多了。其他的事能否暂缓?”
“那还有什么事?”
祝缨道:“修书释经,花钱恐怕不少。”
“那能花多少钱?”皇帝笑问。
祝缨道:“如果陛下心中有定论,当然就很简单,这一笔钱,也勉强能挤出来。如果陛下自己的学问没一个定论,哪个儒生的话就都代表不了陛下,就需要博采各家之所长,就要广集贤士,养着他们,那就不是释经,而是要辩经了。
臣虽读书不多,但是知道,儒生们重视这个,就是因为它重要。既然重要,朝廷就不能掉以轻心,陛下就不能由着他们解释。否则,一旦释经完成,陛下也要受这一次释经的约束。”
皇帝不笑了。
祝缨道:“那要花的钱可就不定数了。”
“与钱的关系也不大,”皇帝说,“是人。你的意思,我听懂了。你要是能经常来找我说说话,我该多高兴呀。”
祝缨挪得离他远了一点:“臣与陛下每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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