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祝缨笑笑:“瞧,这不挺简单的?”
祝炼也微微放心,赵苏家那样的,女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做丈夫的在家当然什么也不用做,几乎是天下所有家庭该有的模样。然而那样的人家,是不能指望妻子担当大事的。祝缨说让他先想自己,祝炼却认为自己还是需要为老师考虑的。他得担事儿!
师生二人都觉得自己搞定了一件事情,相视一笑。
祝缨也认为祝炼这样的选择是极好的,但她不点破,随祝炼自己去找媳妇儿。
祝炼提起壶来,给祝缨续了一杯茶,师生二人都不大会品茶,偷闲而已。茶才喝了一杯,赵苏与祝青雪从外面匆匆进来。
祝缨道:“你怎么回来了?”
赵苏道:“拿错教具盒子了,我回来换。”
赵苏儿子在幕府住着,他也就顺势与儿子住在一起联络一下感情,祝缨看他过得滋润,索性把他踢过到学校去讲课,爷儿俩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父慈子孝去。
赵苏也是什么都教,头天晚上准备好了一轴地图预备第二天讲的,第二天一早抓起来就走。府里用东西都不太讲究,一次订一批款式相仿的,赵霁房里装画的匣子都长得差不多。赵苏顺手拿起来就用。
到了学校打开一看,是他儿子的涂鸦,脸都绿了,跑回来换图。府门外遇到了来报讯的驿卒马折了脚,人从马上滚了下来,人腿也断了。赵苏眼疾手快,给人救了,问了事由,相帮着带信找到了祝青雪。
祝青雪道:“姥!大捷,番主遣使议和了!”
祝缨与祝炼对望一眼,祝缨道:“信使呢?”
祝青雪道:“折了脚,下去包扎了。番使是番主派来的,正在咱们祝将军那里,将军没得您的令,不敢擅自把他带到府里来。”
祝缨先看祝青君的信,上面写了与番使接触的过程、番使的说辞等,请示如何处置。
祝缨道:“林风是不是还在征兵、练兵?”
祝炼道:“是。难道要停?”
“不,让他接着练,正好,番使来的时候才不显得空空荡荡呀。”
赵苏问道:“虚张声势?”
祝缨双手一摊:“虚实之间哪有定论?依着我,倒想过几年安生日子,如今这个样子,拿什么打?只要他不想打,我就更不想了。虽然要和,但不能怕打,所以要扯开拳架子,好让对方知晓。既不显虚,也不显实。
昆达赤与我对阵不划算,他呀,还得是往朝廷那边儿想好处。叫苏喆她们都过来吧,准备准备,来客人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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