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陆泉依旧感受到充沛的愉悦心情。一系列计划在她心里逐渐成型。她打开门,转头看见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的王蕴,她想了想,就跑过去,撑着沙发问他:王蕴,能问你个事吗?
王蕴一愣,直起身看她: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王蕴你好像不住别墅的吧,你现在住的房子房租大概多少钱啊?
王蕴疑惑万分,但还是回道:我现在住在文住区,一个月两千左右。
那算是贵还是便宜呢,我在网上搜了一下,感觉各个区的价格差得好大。
看着她充满求知欲地看着自己,王蕴有些脸热,回道:文住区就在水游区附近,我住的也不算很偏,两千算是平均水平。
嗯嗯。她一边听一边点头,乖巧又充满期待。
忽然,王蕴看向她身后,脸色恢复严肃,暗含着忐忑:早上好,少爷。
林松潜穿着校服,站在楼梯间看着这边,惊讶地看着陆泉转身欢快地向他跑来,他还没有从阴沉的情绪中抽出,就已经被瞬间涌起的欢欣俘虏,张开双手抱住她,感受到她双手在腰后交叉。
怎么了,怎么这么开心?他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脸快乐地看向他:昨晚做了个好梦,现在想起来都开心得不得了。
林松潜眉宇间藏不住的甜蜜,那真是不得了,我好想听。说着,他侧过身,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下楼。
陆泉的快乐总是外露的,同时也很少见。车里,林松潜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依偎在自己的肩头,一个晚上的浮躁心情也神奇地烟消云散。他侧脸贴着她头顶,忍不住地笑。
真的不和我说说吗?
不行,这是只属于我的梦。
小气鬼。
她转过脸,下巴抵在他肩膀,硌得人心里痒痒地:林松潜,你有没有想过搬出去住?
搬出去,从铁玫瑰吗?
嗯,就是,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
林松潜已经习惯她突发奇想的提问,想了想,回道:铁玫瑰确实不方便,离市中心也远。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在水游买个公寓。
不愧是林家主,说话就是不一样了。她皱着鼻子逗他,被他捏住鼻尖,还不是你先提的。
两人在一片低语嬉笑中,逐渐抵达学校。
校门两边的树下,乔冉正背着包。昨天电话她的语焉不详让他忍不住地瞎想,一整晚都没睡好,早早坐了地铁来等她。因为缺觉,阳光晒得他有些发晕,眼睛也发酸发痒。
终于黑色轿车驶进他的视野,他直起身,冷冷地看着陆泉和林松潜亲密地下车,牵着手走进校园。他自虐般地看着,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好一会儿,他才自嘲一笑,加入身边的人潮,沉默地朝学校走去。
在一如既往的上课流程后,按照约定,陆泉该去医院看望徐停云了。她给尹玺发了条短信,便走进医院。
今天徐停云的父母都不在,当她拉开门时,只看见他安静地靠在床上,正阅读着一本书。恢复神智的他看上去要好很多,多了些血色,沐浴着明亮的阳光,显出平和的秀美。只是依然很瘦,显得病号服过于宽大。
听到开门声,他才从静止的美人图里抬起眼睫,微笑着看向她。他的深眼皮在现在看来少了些昨天的阴郁,反而显出纯真,轻轻抿起的嘴角腼腆又羞涩。
迎着他的视线,陆泉在他旁边坐下,还记得我吗?徐停云。
徐停云眉间耸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昨天吓到你了吧。
是有点。陆泉看了眼他的脖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的低沉,不知道是因为喊多了造成的,还是天生的。她今天心情好,所以很是随心所欲。
于是她便问了:你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天生的吗?
大概吧。他有些意外地回道。
我的一个好朋友在玩乐队,她说不定会喜欢你的声音。
徐停云闻言只是羞涩一笑,什么也没有回答。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垂下眼睫,带着些脆弱的笑:我讨厌听见妈妈哭,她一哭我就浑身难受。
陆泉艰难地感受了下,也想不明白能让他尖叫发狂的那种难受,认真求问道:就像讨厌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那样吗?
徐停云看着她皱着眉眨巴着眼睛,似乎被她逗笑:可能是,大概是差不多的。他顿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抱歉,我叫陆泉,她笑起来。
谢谢你,陆泉,特意来医院看我。他笑容舒展着,让陆泉心里生出些罪恶感。她看着他从肥大的袖口伸出的手腕,骨节突起,伶仃得惹人怜惜,
你怎么这样瘦啊?
一直没什么胃口。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可是什么也掩饰不了。
陆泉看到桌子上的水果篮,提议道:那你吃苹果吗,我可以帮你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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