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倒进沙发,妈的。
显示屏亮出对战的结果,正为胜利者拉开彩炮,沈毅飞满意地把手柄放回茶几。
记得赔一个新的给罗屿丰。
我赔他个鬼。把他受辱的视频当笑料发给别人看,光这也就算了,还办康复派对?!邀请一群人在他的伤口激情蹦迪!
个混蛋玩意儿,别落我手上!他咬牙切齿地踹了踹茶几。
沈毅飞皱皱眉,但知道他心里不爽也就没制止他发泄。
别气了,我今天专门陪你玩个够,行吧?
钟兰登冷笑,你当我傻子啊,不是你罗老板的命令来监视我么,他直起身逼视沈毅飞,你跟外面那条狗有什么区别?
本来表情淡淡的沈毅飞发出一声嗤笑,监视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的废物。
他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拍拍钟兰登的脸,眼中泛起凶光,少给我龇牙咧嘴,你今天要是敢坏事,信不信我再让你休息一个星期?
沈毅飞表面上是四人中最低调,其实最是凶狠。曾经在一场棒球友谊赛上,对方投手不小心投出触身球打到他的头盔,他站起来后便直接挥着球棒冲上去打断对方的使用手。自此,那个学生再也不能投球。只要见过那场比赛,没人能忘记他的狰狞面目。
钟兰登咬咬牙,又哪里敢真的惹他。他们沈氏兄妹一个赛一个的疯,简直一家子神经病。他一巴掌挥开沈毅飞的手,要你废话。
说完,他就猛地站起身,我要去舞厅。蹦迪就蹦迪,他亲自蹦!打开门,厌恶地盯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瘦长身影,便拉着个猫脸带着两个尾巴气势汹汹地往舞厅去了。
刚挥开珠帘,就被几个西区学生迎面包围。
嘿钟兰登,你终于来啦!
我们都在猜你到底康复了个什么呢?是不是最近玩得太狠啦?
瞥见他在爆发边缘,一旁的沈毅飞解释道:骑马时候摔伤了,还好不太严重。
诶?是这样啊?
那太危险了,我曾经也摔过
钟兰登不耐地听着他们扯皮,刺耳的音乐也让他愈发暴躁。阴霾的视线在室内一阵乱扫,不知道在搜寻着什么,很快他的视线被定住,不管不顾地抬腿向那走去。
沈毅飞见领结少年紧跟在他身后,也就没有立即跟上去。
蓝色的灯光染在陆泉白净的侧脸,她的双手随性地搭在桌面,随着动感的节奏点着手指,黑色的卷发也蓝盈盈地发光,在昏暗的视线内,有种失真的精致和神秘,仿佛赛博朋克游戏中充满魅力的AI仿生人。
看见她的瞬间,钟兰登的心神就被彻底占据。他不耐地拨开挡路的人影,贪婪又憎恨地锁定她,径直朝她走去。她的脸渐渐清晰,他急切地伸手而去
下一秒,她就被人拉开,惊讶间终于转脸看见了他。
陆泉在李宿夕身边站稳,嘲讽的眼神在钟兰登额间隐约的胶布上一点而过,不怒反笑。
她戏谑的笑容明显是火上浇油,气得他睁圆了猫眼,刚想上前一步就被李宿夕按住肩膀,他正要爆发,余光见陆泉的手朝自己伸来,他当即脸色大变,身体自觉往后一躲。
这一躲不仅让陆泉李宿夕艰难憋笑,也让他自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崩溃表情。
羞愤让他的脸涨得通红,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就被身后的少年拉住了手腕,他竟一时挣脱不开,当即转身,对着少年的膝盖就是狠狠一脚!
哐当一声,少年立即疼得趴伏在小吧台上。
正想再补上一脚,就对上沈毅飞冰冷的警告视线,想起刚刚的窝囊样子,他一甩手还是气急败坏地落荒而逃了。
钟兰登一阵疾风骤雨的行动,都让陆泉两人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他到底干嘛来了?
还好周围的音乐一直很吵,没什么人关注这里。即使看见了也没引起什么喧闹。
陆泉好一阵无语才整理好心情,走近那少年,尽量大声问他:你还好吗?
他还趴伏在桌上,因为疼痛弯着身体。看着他颈后被顶起的脊骨,陆泉忽然有些熟悉,不由视线向下,便看见垂下的黑发中,被绿色灯光勾勒出的五官轮廓,嘴唇还紧紧抿在一起颤抖着忍疼。
还真是个熟人。
于是,她抬头看了看李宿夕,示意般搀扶起他的左手臂,李宿夕见状瘪瘪嘴,只好去搀扶他的右手臂。
一开始他还有些抵抗,身体都僵硬着不知所措,但很快就被疼痛打败,一瘸一拐地被搀扶着出了舞厅,任由他们把自己扶进旁边的换衣室。
换衣室入口处有排队用的沙发,现在正好没人使用。
拉起来看看有没有红肿,我帮你去拿点冰块敷一下吧?
陆泉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这人又高又瘦却神奇的没有存在感,脸有些窄长却也不难看,甚至配着他清淡的五官有种特别的气质。失去血色的脸,再加上黑白两色的侍从服装,就像一抹尚有实体的鬼魂。
此时,他弯腰紧紧捂着膝盖,似乎是因为疼,又似乎是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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