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我学的?”
被他掌心的温度分了些神,陆泉眨眨眼,下意识问到。
注视着她恍然的神色,心情轻盈的罗屿丰毫无防备地又探出点舌尖给她看,“这个。”
“太快了我没看清,再来一次——”
这下反应过来的罗屿丰又笑又气地捏起她的脸颊,对她真是一点也不能放松。看着手掌里的陆泉一副恶作剧成功的调皮模样,那可爱的笑脸还是让他不知不觉停下了动作。
放开拇指,悄悄摩挲起被他按红的地方,皮肤相互粘粘着,压过嘴唇的纹路,交融的呼吸快要化作水汽染上两人的眼睫。
休息室再次变得宁静,陆泉放任他慢慢俯脸过来,正半阖上眼却感觉到他的动作一顿,接着又随双手一起拉开距离。
对上她眼中鲜明的困惑,罗屿丰掩饰尴尬地轻咳一声,“我是怕时间来不及。”
“缆车的工作人员十点要下班。所以,”注意到她逐渐聚拢兴味的眉眼,罗屿丰也不自觉漏出一个安心的笑。
“夜间缆车,有兴趣坐一次吗?”
“哇,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收拾好背包,陆泉跟着罗屿丰来到击球馆的右侧大楼楼顶。刚登上台阶,就看见了夜晚中还静静亮着灯的缆车站台,玻璃窗后坐着一名工作人员。
“其他人都回去了。”
大概是出于规模限制,击球馆的缆车站台面积比起一般景点的要小上许多,不过因此也多了份私有的专属感。走近了,可以看见一个灰色的方形车厢正等候在金属栏杆后,上面结实的缆线穿过可见光,笔直而锋利地越过大楼、刺进山下无边的黑暗。朦胧细密的树影摇曳,静得恐怖。
罗屿丰走向站台售票处,和工作人员要了两张单程票,给司机发短信时注意到陆泉向大楼边缘走去,接过票便也跟了过去。
楼顶夜风凉爽空气清新,陆泉双手搭着栏杆,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脸对上罗屿丰眼中轻微的笑意,“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
闻言,罗屿丰看了眼山下小小的神奈山地铁站,“坐缆车能直达地铁站附近,很方便吧。”
“不是这个啦,”陆泉对他这点反差的迟钝实在忍俊不禁,点了点下面昏暗的树林,“晚上带女生来看这样的景色,不觉得有些吓人吗?”
罗屿丰瞥着她眉眼间的轻快,配合地嗯了一声,“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会儿,天色确实更暗了。”
接过他递来的票,两人自然地往站台走去。把票放进检票口,先后坐进缆车。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车厢相对狭小,陆泉挪过去一些,“就跟约会必看恐怖电影一样,会造成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我记得叫什么什么效应的?嗯——”
车门关闭,罗屿丰盯了一会儿她苦思冥想的表情,才压着笑转头对站台里的工作人员挥下手。随即车厢上方响起几下金属的摩擦声,车身轻晃,开始往山下运行。
此时,陆泉也跟着眼睛一亮,“吊桥效应!”说完她还庆祝式地打了个没能发出一点声音的响指。
引得罗屿丰对她手指好笑地一瞥,这一眼更是莫名激起陆泉的胜负心。当着他的面又尝试了几次,让罗屿丰都看不下去,无奈伸手想给她做个示范,结果指头一怼也是半点声音没有,顿时身体都坐直了些。
说好的“吊桥效应”就在两人光顾着低头玩手指中消磨殆尽,并且半天都没响一个,倒让终于清醒的两人抵着额头笑起来。
“真是乱七八糟,”笑着的陆泉听到罗屿丰无奈的低语,“我原本以为会很浪漫的。”
虽然这么说,他却垂眼笑得很温柔,脸上一向冷淡傲然的线条软化成嘴唇的触感,轻轻触碰着陆泉。被摩擦出红色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扣在一起,相摩的指腹变成亲吻的延伸,难以停息。
陆泉仰着脸和罗屿丰深吻,被按住的后脑让她难以动作。火热的舌面蹭过敏感的上颚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呜咽声也被吞噬个干净。抓在他腰间的手指收紧,夹克冷硬的质感越发分明起来,不经意碰触到他粗硬的发尾,让陆泉莫名觉得是一只大型动物在缓慢将她咬噬,带来些惊心的刺激。
小小的车厢载着忘情深吻的两人悠悠摇荡在浓密宽广的森林半空,宛如夜空中一只发亮的风筝正在缓缓下降。
“唔!”越发紧密的怀抱中,陆泉的身体突然一激灵,瞬间打乱了呼吸的节奏,强制推开了罗屿丰。
罗屿丰没有防备,呼吸不稳地急喘几声,抿了抿湿润的嘴唇,才完整而忐忑地问出口:“怎么了?”
“你的,”陆泉忍不住笑一下,“你袖子上的钮扣冰到我的腰了。”
听到这个回答,无所不能的罗屿丰也不禁呆愣了几秒,抽手看了眼钮扣,声音里藏不住的憋闷,“抱歉。”
看得陆泉没能憋住笑声,“这叫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罗屿丰抬起眼睛盯她,本意是打算威慑,可惜脸上的红晕和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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