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羽恋,不敢轻举妄动,坐到化妆台前,将浴巾整个拉到脖子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她的衣服脏了,此时浴巾下的她一丝不挂,生怕米歇尔又色心大发,出其不意地掀掉她浴巾,她双手紧紧揪着,一脸防备地瞅着他。“你叫什么名字?”米歇尔看出她时担忧,所以和她保持一段距离,免得她又变成一只刺猬。她眨眨眼,改用中文发音“林羽恋。”“林羽恋名字听起来似乎不错,来自中国?台湾?还是新加坡?”事实上,米歇尔精通八国语言,中文是他强项之一,只是多了一点法国人腔调。“台湾。”他挑了挑眉毛“我没去过台湾,不过我听说那是一座很美的岛屿,是吗?”“是。”她忽然脸红了。“你怎会来法国?”“我代表左爷前来和你洽谈合约。”“左爷?你是指左子吴?”米歇尔剑眉微蹙。“是。”“左子吴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我很少佩服人,左子吴是让我打心里佩服的男人。不过,奇怪了,这个饭店大亨,几时改行卖酒了?”左子吴的名声响遍全球,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米歇尔长年在商场上打滚,人派广大,自然也听过“左爷”的名号,只是从来和他正面打过招呼。“你误会了。”羽恋解释道:“因为台湾的经销商,一直都取不到贵酒厂的酒,令左爷非常生气,而他完全信任你们酒庄的酿酒技术,所以希望能够长期跟你合作,不经过总经销的手,直接向你大量进货,这是我们左爷的意思。”“原来如此。”米歇尔沉思着。行事谨慎的他,总是不轻易和人合作,生怕不肖业者为取得不当利益,把进口后的醇酒混入他牌杂酒,破坏美酒原本的甘醇度,制造出所谓的“假酒”而坏了他们酒庄的名声。因此,纵然左子吴是个信用良好的名人,米歇尔也要好好考虑。“你愿意和我谈吗?愿意把酒卖给我吗?”只要他肯点头,她就能完成任务,也就可以返台了。米歇尔这回沉思更久了,好半晌才问道:“你是不是想进口八一年的红葡萄酒?”羽恋没说话,起身,走到角落拾起掉在大理石上的皮包,由皮包里取出一份两式的合约书,递到他面前。“八一年的红酒,只是我们想跟你们进口的其中一样酒,除了这样,我们还要跟你进口各种酒类这是合约书,请你过目,我很有诚意的,拜托”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米歇尔接过合约书,仔细翻阅着,良久,他合上合约书,没正面回答她,反而提出另一个疑问:“左子吴为何派一个女人来谈合约?”“因为我在法国长大,我懂法语,也懂得品酒。”“可惜酒量不怎么好。”米歇尔忍不住调侃了她。她的脸更红了“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跟我道歉。”米歇尔走到床边坐下,把合约书放在床头,问:“还想不想吐?”刻意压低的低沉嗓音,透露出内心的担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想了。”“喉咙会痛吗?”“嗯。”她微点着头。“头还会晕吗?”“嗯。”她仍点头。米歇尔蹙起剑眉,起身走到化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瓶药油,拉她回到床上。“躺下来,我帮你推药油,这东西擦上去凉凉的,应该会让你舒服点。”他打开药油,用指尖抹了些药油,擦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推着。羽恋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感觉昏昏欲睡。也许米歇尔是担心弄疼她,所以按摩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微风吹过。“谢谢——”羽恋迷迷糊糊地笑了起来,似乎快要睡着了。好舒服的大手,她轻叹着,脸孔微微地红了起来,呼吸的频率渐渐变了——米歇尔收回大手,看着她的睡容,满意地笑了。米歇尔走进浴室里,收走羽恋的脏衣服,打开通往清洁房的暗室。“洗干净后,通知我一声。”米歇尔把脏衣服放在工作台上。“是的,大庄主。”一个女仆动作迅速地收走脏衣服。米歇尔又旋身打开暗室的门,经过通道,来到古堡位于第二中庭的大客厅。古堡里每一个地方都设有直达每一间卧房租中庭的机关,来去自如,十分方便。
乔治本来坐在沙发上抽烟斗,见大哥进来,立刻紧张地抱住身边的橡木桶,神情不悦地瞪他一眼。“她还没走?你舍不得让她离开你身边是吧?我就知道,那个东方女子生得如此美,你这个猎艳高手,怎么舍得放她走!”对于乔治的疑问,米歇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瞥着乔治问:“你这是干什么?”乔治的刀手紧紧抱着橡木桶“我以后再也不需要靠你,我已经让人帮我把这桶红酒扛进来了,谁也不准碰它!”“乔治!”见乔治这么孩子气,米歇尔感到好气又好笑“你怎么担心成这样?我说过这是留给你的,就不会把它卖掉”“那可不一定!搞不好你和爹地一样,禁不起美人计,就把那个女人娶回家,然后不管那个女人要什么,全都给了去!没用的老东西!”乔治痛恨地咒骂。他还记着当年的恨,那一场车祸发生时,是后母开的车,也因此害他失去了健全的双腿,他忘不了这一切。“乔治!你嘴里的那个没用的老东西,可是生我们的父亲娶那个女人虽然不是我们的生母,可是她很爱父亲。”米歇尔可不准乔治批评父亲的不是。虽然后母当年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利益,不惜使出美人计,色诱父亲,可最后她还是发觉她是爱着父亲的,否则她也不会嫁给父亲。“我的母亲早就死了,我也从来就没要那女人做我的母亲,我早就看穿她的心机,她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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