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佯活着”。于是等他坐下,银霁好心递上了一块餐巾,意思是可以当口水巾用,放白毛衣一条生路,而讲究人含糊地道了谢,双手接过餐巾铺在了大腿上,夹一筷子蘸了红酒酱的藕条,“咔嚓咔嚓”地埋头苦吃。银杰鹰热情地拍了“每次见面都觉得你又长高了”的望天树几巴掌,不过是寒暄几句,元皓牗却像是想他想得不得了,丢下藕条,为了认真分析他的废话,调动肌肉极限把上半身90°扭向略带困惑的银叔叔,只留给银霁一个大白背,赶路的热气都没褪去,歹毒地用一整面人墙蒸着她。银霁连喝几口冰椰奶都没能压制住燥热,忍不住提高嗓门:“妈妈,我们要不要换——”“你寒假作业写多少了?”元皓牗猛一回头,语气很自然,脸色却有点狼顾之相。银霁稍感放松:“这不才两天吗,我一个字没动。”“连你都摆烂,那我更不想动了——乔阿姨好。”元皓牗挂上营业微笑朝乔小龙打招呼,一看对方杯子快空了,急忙起身去拿饮料。路过元皓辰,他眼巴巴地唤着哥哥:“和我坐一起嘛!”元皓牗连连摇头,脚步不停,仿佛他抱着的不是一瓶新开的芒果汁,而是一个失而复得的奖杯。泼辣阿姨探头问:“哦对,你们孩子在一个班?”“嗯。”“真是巧了。”泼辣阿姨喝的是红酒,酒量却不太行,一个上头,张口就来:“我说,你们两家认识这么久了,结个亲家也不错——”“尝尝这个,清口的。”乔小龙皮笑肉不笑地给她夹了一大筷子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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