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啊!”银霁的答复带着怒意,“而且,你确定要我来?那你们兄弟二人可千万别去河边散心,否则,趁你去买糖的工夫,小的那个就躺在河底喂鱼了。”嘴上使坏,她也想帮着分担一点压力,于是答应下来——无论如何,这都不能解释班长迟到的原因。听了银霁的话,韩笑也有些疑惑:“他姥姥不是早就去世了吗?哦你说辰辰的姥姥么?关他什么事啊,关系又没多好……”黄思诚像是生怕手上不长冻疮似的,炫完了鸭舌就当风开了一局游戏,甘恺乐永远都在线,看到那个金光闪闪的头像,他想起什么来:“对了,帮他老婆问一句,王睿婕结没结婚啊?”真够野的,出了学校,都敢对老师直呼其名了?韩笑凑过去观战,随口答道:“还没呢,结了婚能有那精气神?”“是吗?刘心窈说,有一次在街上看到她拐着个丑男……”“个子不高?”“好像是。”“什么呀,那是她亲哥。”黄思诚嗤笑一声:“你看,生那么多干嘛,遗传总会出现马太效应。”韩笑像挑西瓜一样敲敲他的天灵盖:“是我不小心验证了基因表达不符合正态分布。”“生物学博士!”“谬赞谬赞!”“啧啧,瞧给银霁乐的,你们这帮女粉现在可以含笑九泉了吧!”银霁笑而不语。回想起来也觉得奇怪,忽略反射弧,韩笑确实有包打听人设在身,在370目睹那个触目惊心的画面后,同桌三人组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问韩笑……之所以违背日常与直觉,多半是潜意识中接受不了那个答案吧。“可不是,我们的青春不留遗憾。”韩笑得意地加大拍瓜力度,“至于你们的嘛——”屏幕灰下来,银霁老远就看到了。元皓牗最近才教过她,画面越灰,这局游戏赢面越小,难怪黄思诚唉声叹气地接腔:“我们嘛,总有一种快要杀青的感觉。”“醒醒,高中还没毕业呢你。”“你以为你的青春还剩几年在?”一场游戏都把黄思诚输老了几十岁,“分班之后就没时间玩喽,从高二开始,一直卷到大学毕业,再马不停蹄跑到社会的赛道上卷,卷卷卷,卷到最后,住进一个小盒儿里……撒哟啦啦,我的青春!”韩笑嫌晦气般推开他:“你还别说,我们(18)班也算够幸运了,这半年做了不少出格的大事,比如联合隔壁班反抗跑cao,还有……”回避提起元旦节的团建活动,她调转话头:“最可惜的是,我们拼命保下来的那个视频没起什么作用,你看,才过了一个月,大家都忘了这回事。”叹了一会子气,韩笑不能容忍气氛因自己而无限往下down,紧接着又欢快地说:“不过,最后是狗粮结局,还是很不错的。”“什么叫狗粮结局?”黄思诚的脸有些扭曲起来,“你眼睛出问题了,忽然磕上了甘恺乐他们?”“不是的。”银霁迅速瞟了一眼含着坏笑的韩笑:“她说的是你与你的姐。”——一位口味异于常人的姐。一听这个,向来脸皮厚如铜锣的黄思诚也有些含羞带怯:“哎呀,这个,哈哈哈,你们以后一定要来喝喜酒啊!顺带说一句,蕾姆才是我的正宫……干嘛那样看着我?二次元重婚又不犯法!”“银老师,趁现在人都没来,我们两个暗杀他吧。”“好,我们这就送他去二次元。”黄思诚的尸体倒栽在不可回收垃圾桶理,韩笑今天像是接了让银霁上火的任务,又摸出瓜子分给她:“你作业写完了吗?”“很显然,作业是不可能写完的………”“连银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还紧张什么?”韩笑两腿一蹬,摆起烂来,“我也就是在奶奶家才想动笔,一离开那边,满脑子只想着玩,这两天还沉迷滑雪,我有罪——对了,你觉得那个背影是不是xxx啊?”不知为何,她提到一位最近在a市买了房的老牌天王巨星。银霁感到困惑:“你说哪个背影?”“我要哭了!我发的朋友圈你从来都不看的吗!”韩笑拍着大腿哇哇叫,“你又不是要隐居,偶尔也冲个浪啊!”银霁满心愧疚地打开朋友圈,试图亡羊补牢,手指一松开,张经理的新动态出现在顶端:“就让一切结束在开始的地方吧。”不同于往日作风,只有文字,没有配图。试吃会事发后,银霁没有删除这个人,除了关心奥利奥,也是憋了看乐子的坏心思,然而自那之后,张经理很久都没在朋友圈写诗了,连宣传新品都不出来营业,实在不像创业期的样子,元皓牗还是说保守了,他的生意可能不止“受了一点影响”。于是当场截图发给他:“快看,你的哥又在装文艺。”等了半天,依然没得到半句回复。“你催也没用?”韩笑瞥到了聊天窗的id,低声问道,“我跟树树发消息他也不回,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银霁用指甲壳敲打着手机屏幕,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小胡鸭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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