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琳的指责,终于让暴怒的努达海冷静了下来。努达海一向并不是一个过于强横过于的人,既然能爱上新月,也说明他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而这样的人一般都多情温柔,又相当的在意自身名誉。所以原著中当努达海娶了新月做小老婆,骥远质问他满心只有新月,与他额娘的二十年的爱到哪里去了时,他会对骥远解释说,只是因为他不能同时爱两个女人,所以只爱新月,全部的爱都给了新月,对雁姬已经没有一丝爱情。但另一边他却又能理直气壮的指责雁姬,他和新月是带着虔诚的心回来的,为了维持家庭不破碎,他凭着自己的道义感和责任心,带着新月屈居在望月小筑,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弥补雁姬,都是雁姬心胸太狭隘、太咄咄逼人,不能仁慈的接受他们、原谅他们,不忘记曾受到的伤害,所以才弄得这个家支离破碎。总之,在努达海和新月的逻辑里,他们不是没有错,但他们只要认个错,就足够了,就还是善良的虔诚的。所以此刻,努达海在珞琳的指责下,也意识到了自己误会了凌雁,便收了怒气,不自然的对凌雁笑笑:“对不起,雁姬,我是关心则乱,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但是我还是要诚心的和你道歉。”他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小人之心,并且潜意识里就认为雁姬应该原谅他。凌雁将冷笑藏进心底,这时的她对努达海最后的一丝信任也没有了,从今以后,他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急欲甩掉的包袱。凌雁表情淡然,没有怒也没有喜,只是平淡的说道:“我们还是尽快把事情说清楚吧,我知道你有话想说。”努达海对凌雁的表现有些奇怪,或者说是感觉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他还是点点头道:“好,我也正有此意。珞琳、甘珠,你们俩先出去,让巴图总管和你们一起,都回去吧。”珞琳泪痕半干,红着眼睛看着努达海,似有不满。之前甘珠已经撤下凌雁吃完的菜肴,换上了点心。这时听到努达海的吩咐,看了一眼凌雁,见她点头示意,便顺从的出去了。努达海看了看没走的珞琳,压着声音说:“珞琳,你还不出去?”珞琳犹豫的看着凌雁,眼里都是担心。凌雁心里一暖,心思微转,便开口道:“努达海,让珞琳留下吧。”努达海急忙道:“这怎么行?”凌雁淡然答:“你在这里,还怕我会歪曲事实不成?你今天这样对我,我已不再信你,我不过是想至少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免得将来你会矢口否认。”努达海似乎想反驳凌雁的话,可大约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错怪,犹豫了下,竟仍然理直气壮的说:“雁姬,你还不信任我么?”
凌雁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面上看来无比温柔善意,声音却很冷然:“不信。”珞琳悄声道:“阿玛,你到底是怕什么?”努达海似乎也没借口了,只得答应:“好吧,珞琳就留下吧。”房间内的气氛渐渐的有些压抑,努达海不自然的看了珞琳一眼,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珞琳仍然坐在凌雁的床边。凌雁看了珞琳一眼,安抚得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压着心底对努达海的嘲讽,看着他,平静说着:“努达海,你放心,我只是告诉珞琳我受伤的实情,至于你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愿说出口。你是珞琳的阿玛,我不想亲自打碎她伟大的阿玛在她心中的形象,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若觉得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女儿,你便自己和他们解释。”努达海闻言,似乎又有些发怒,稍微克制了一下,仍然带着怒气不满嚷道:“什么叫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做了很卑鄙很龌龊的事情一样,你怎么可以说得那么严重?”凌雁不想再听努达海继续说下去,打断他道:“好了,我不会再评论这件事情,先说该说的吧。”努达海的一番言辞尚未说完,被凌雁打断,颇有些尴尬不满,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凌雁,突然感觉面前的凌雁有些陌生。从前的雁姬温柔端庄,对他深情不悔,可此时的雁姬虽然仍旧温柔和气,却多次让他张口结舌,她虽然始终面带微笑,却笑不达心,甚至眼里一直带着淡淡的疏离,让他隐隐觉得仿佛失去了什么,那股情绪搅得他心烦意乱,更甚于新月的事情带给他的烦恼。他恼怒的甩开脑中的思绪,沉声道:“好吧。我希望你受伤的这件事情能够就此揭过,不要让大家知道,我怕会有人误解,而且会引出其它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这一切这么快被大家得知吧?”凌雁听完努达海的话,心里冷笑一声,她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怕大家都知道雁姬是被新月“失手”推倒受伤之后,怀疑新月。当然仅仅知道摔倒时的事情并不一定会引起大家猜疑,但是那时的事情牵涉太多,难免会有人追根问底,只怕到时他和新月的所谓“爱情”一旦暴露,众人都不免要怀疑当时新月的是否真正失手了。其实就连努达海和当事人凌雁,都不敢确认新月是否有心。努达海当时就在旁边,他看到的景象似是而非,以他对新月的爱,完全不该把新月往坏处想,但他即使被爱冲昏了头脑,他四十多岁的年龄阅历并不会全部消失,他潜意识里能模糊的感觉到一丝不对,但他只是不想求证,所以也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众人得知。努达海的要求凌雁早就猜到了,所以努达海话音一落,她也只是略作沉思,便回答道:“好,我同意。可以不对大家说,但是我必须要让珞琳知道,将来若是再提起这件事,我不希望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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