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走了近一月时间,硕塞的伤己基本完好,凌雁和硕塞的感情也越发的亲昵,倒也不枉太后安排他们结伴出行。这,甘珠和烟卿一直看管着新月。虽然偶尔新月又会想要惹些乱子,想见凌雁、硕塞,抑或是想偷着去找努达海,但因为有太后旨意在,即便是甘珠和烟卿只是丫鬓,却也有权利管着她。而其它人,譬如这里的侍卫们,个个都对她惟恐避之不及,役有一个人会愿意帮她。而且就算她偶尔逃过了甘珠和烟卿的视线,也根本逃不过硕塞严格管理下的大内侍卫们的防线。所以,最终她一次也没能成功逃脱。而每次她逃跑被抓回之后,虽然甘珠和烟卿不可能真的惩罚她什么,但烟卿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却从来都是不饶人的。有时是在马车上行军时,有时是在军帐内休息时,烟卿便一边做着活,一边同甘珠聊天,聊的就是和硕格格新月自从搬进将军府之后所作所为的种种。从开始和硕格格对骥远和路琳的虚情假意,习柔弱无助让努达海总是认为结发妻子歹毒凶狠,到后来她自甘堕落愿意为妾却逼得正室夫人自请和离。所有的一切,被这个能说会道又从头至尾见识了一切的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而一旁温顺谦恭的甘珠则总是柔柔的和烟卿对话,在她说得义愤填膺时仿若长辈一般提醒她一下,不要那么激动。然后便会换得烟卿几句有理有据的反驳,表明不是她太激动,明明就是有些人做的太过分。甘珠和烟卿的对话仿佛只是二人之间闲聊,但她们其实就是说给新月听的,所以说这些时从不避她。新月开始听到这些时,总是一副委委屈屈、法然若泣的样子。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便反驳两句,却又总是会被烟卿说得无话可说,于是后来新月也不敢再多反驳什么。只是新月仍然会忍不住想去找努达海,被抓之后,便要承受二人一次又一次的并不是惩罚的惩罚。想逃的次数多了,被抓的次数也多,接受教育的次数也多了,后来她竟终于老实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终于想通了,知道自己逃不掉,也见不到努达海,还是因为听甘珠和烟卿说得次数多了,也终于有了点”晦晤。于是回京的后半程路上,甘珠和烟卿省了不少的心,新月则每天只是哀哀怨怨可怜兮兮的迎风或者望月哀叹,再役有做过什么。不过,甘珠和烟卿也不知道的是,新月老实了之后,那些在行军和站岗时总是抢着要在她们马车外或者营帐外的大内侍卫们却很失望,因为又少了一样娱乐之事。虽然这不过是个很常见的后院之事,只是那不守妇道的是个和硕格格,身份高了些而己,也不见得有啥乐趣,但在枯燥无味的行军路途中,弟兄们几个休息时,拿来当个调剂,倒也聊胜于无。而且那些前头的士兵每次都来打听,就是无趣也变得有趣了。于是后来甘珠她们不用再教育新月之后,那些侍卫们却没消停,反而开始自己瞎编了。这些大内侍卫多是出身贵族,除了武艺出众,也颇有几个有点文采的,把这故事润色修改再一传说,后来竟成了一个颇为有名的话本子。习至于几年之后,甚至还有人将这本子改成了戏曲,搬上了戏台子。虽然化了名,隐了朝代身份,却如凌雁当初给骥远塞雅讲得那个故事一般,知情的人自然知道是说何事;不知情的人,也都看得义愤填膺,全都唾骂那无耻的丈夫和自贱的少女,并赞那正室有孟母之智,才庇护得了儿女。所有人终于回到京城之后,大军自有其去处,路琳也在巴玛泰和凌柱的护送下回索尼府了,而这一干将领和身负太后之命的硕塞、凌雁还需进宫面圣。于是,硕塞、凌雁和新月乘坐马车,将领们骑着马,一起向紫禁城驶去。到达了宫门口时,又各自下马下车,准备进宫。这样,努达海和新月也终于得见了。两人自上次在医帐前面得见片刻,忘情拥吻之后,便一直被隔离在不足千米之内。足足一月时间才终于相见,两个人都很是激动。新月未语泪先流,之前的隐忍顺从全然不见,一看到努达海,就弱弱的喊着他的名字,想要走过去,幸好被眼疾手快的甘珠和烟卿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努达海骤然见到甘珠和烟卿像架犯人一样架住了新月,立刻就睁大了双眼,额上的青筋暴露,不顾场合的就摆出一份威严喝道:“你们两个奴才,凭什么架着新月,你们是想以下犯上不成。反了反了!”说着,他就己经从将领们那边冲过来,想要解救他的新月。那边的董学礼将军根本没曾想到努达海在宫门前还敢如此放肆,立刻被气得不轻,连忙喊人去抓住努达海。而骥远则仿佛早就料到,斜眼瞥了那仿若癫狂的努达海一眼,便如看个陌生人一样转开了视线。幸好这时硕塞也下了马车,一个眼色过去,立刻有人也上前去架住欲发狂的努达海。前后都有人制服,可努达海却还在挣扎。不过皇宫宫门的守卫也不会容他胡闹,很快便上前行使职责。见到御林军上前,努达海终于想到了他们所处的场合,稍稍安定了下来,只是仍用愤怒的目光瞪了一下根本不屑理他的甘珠和烟卿,然后又心疼得看着时刻泪流满面的新月。想着两人如今相对却不能靠近,心痛更是无以复加。硕塞并役有再去理努达海,因为凌雁也从马车里出来了。他回身伸手让凌雁扶着,温柔的带她从车上下来,然后一齐走向前面董学礼、骥远等将领,再一同向宫门走去。新月和努达海这时也被强制着跟上队伍,虽然甘珠她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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